“要什麼?”陳饒冷漠的轉頭看向這個已經改頭換麵的年輕人。
“對不起,主人,我錯了!”他連忙低下頭,不敢再多言。
已經選了主人,再三心二意,取死之道。
“主人,我想……通知家族一聲,您看可以嗎?”他小心的問道。
陳饒沒有反對,兩人行經一處村鎮時,便落了下來。
千代佐在一戶人家的驚呼聲中,徑直砸碎了木製的牆壁,搶走了電話。
雖然他沒有直接對他家人下手,但當他離開時,卻發現那兩個已經死透了。
怨念纏身之人,對身邊的任何人,都是一種厄運。
本想再回家一趟的他,放棄了這個念頭,他看向身後明顯有起伏的富士山,知道一場災厄將無法避免。
如果說,沒有看見過陳饒的偉力,沒有那十萬冤念在他體內,沒有看到那鋒銳無匹的天叢雲劍,那傳說中富士山下鎮壓著八岐大蛇隻是一個故事。
但現在一切都發生了,那起伏的富士山下,災難的爆發也將是必然的事情。
煉化的怨念越多,千代佐的人性就越淡漠,當他有一天能夠完全煉化體內的怨念,他將是陳饒手上最聽話,最無所畏懼的傀儡。
當然,這些他並不知道,畢竟他原來隻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他打通了千代天二,他父親的電話,
而千代天二已經接受了日本警視廳的質詢,確認千代佐隻是偶然與陳饒相遇,而千代佐現在的情況他也不清楚後,就將此刻已經一無所有的千代天二趕了出去。
“父親大人,我是千代佐,聽我說,富士山即將發生恐怖的事情,儘快將族人都遷離東京,越快越好。”
千代天二聽到這陌生的聲音,一開始還不相信,但兩個人聊了片刻,千代佐也說出了隻有兩個人才知道的一些私密事,這才讓千代天二相信。
他語氣有些乾澀的問:
“千代佐,你現在究竟是活著,還是死了?”
千代佐看自己渾身怨念繚繞的樣子,以及手機屏映射出來的陌生麵孔,良久後才說:
“我,從今以後,名為草薙,千代佐不複存在。”
他捏碎手機,恭敬跪匐在陳饒身後,默默的煉化著怨念。
陳饒聽到了他的話,嘴角露出一絲莫名微笑。
草薙,倒是合適的名字。
不過十幾分鐘,兩人就遠離了富士山數百裡之遙,來到了一處名為八丈町的小島。
陳饒煉體五境時,就能做到奔跑時速將近兩百公裡,現在的他強大何止十倍,時速更是超過了千公裡每小時。
他現在的境界,離不壞體就隻有一絲差距,但陳饒以混元殿內那具金身與自己對比,差了不止一點點,那具肉體曆經不知多少年,仍不朽不壞,換陳饒如果死了,隻怕不出百年,就精華儘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