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周知衡照例會在巡邏隊沒有出現的空隙裡去陸令頤家附近查看一番。
上次陳家兄弟的事情讓他記憶猶新,雖然隊上這樣的人還是少數,但不怕萬一就怕一萬,所以從那天起他幾乎每天晚上都會來這附近逛兩圈。
為此他還特地在靠這邊的山上搭了個木屋,晚上的時候就睡在木屋裡,白天才回周家。
陸令頤在空間裡忙活了好一會才出來,等到房間一看外麵的天早就漆黑一片,隻有一輪清月高懸。
冷白色的月光灑在潔白的雪地上顯得格外聖潔。
這場景她在現代的時候可沒看過,哪怕是在陸園也看不到這樣好的雪景,於是她索性把窗簾掛著又換了一頭睡覺,就這慢慢的在月光的照映下緩緩入睡。
屋外周知衡在繞了兩圈發現並沒有什麼不妥後才慢慢的往後山的方向走去。
等走到山坡上時他還是忍不住往下看了一眼。
臨近臘八夜晚的風雪更甚,陸令頤的小屋子被厚厚的積雪掩蓋看不出本來的模樣。
但他知道就在這小小的屋子裡住著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人。
回到山上周知衡也沒立刻入睡,而是先把出去那麼久有些熄滅的爐子先重新點燃。
點好爐子以後他又就著牆上的煤油燈處理起白天剛收獲的兔子皮來。
白天周知樂回來的時候跟他說陸令頤的手套太薄了,他聽後就準備用之前的存貨想給陸令頤做兩雙兔皮手套。
可翻了翻才發現之前獵到的兔子皮毛早就被他做成毯子給陸令頤平時畫畫做手工的時候蓋腿了。
於是他隻好吃完飯就上山又另外打了兩隻兔子。
為了好看他還特意挑了兩隻毛色淺的兔子,到時候做出來的手套也不會灰撲撲的。
一夜好眠,今天不用上課陸令頤便安安心心的睡了個懶覺,直到隔壁程嵐鏟雪的聲音把她吵醒。
她披著兔皮小毯子推開窗戶往外看了一眼隻見她的院子裡的小路上的積雪早就被收拾的乾乾淨淨了。
許是知道她喜歡看雪景其他地方的雪那是一點也沒動。
這麼細致一看就是周知衡做的事。
事實上他來幫自己掃雪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有些時候她起得早還能看見他拎著鐵鍬在院子裡乾活的場景。
也不知道是鏟雪鏟熱了還是他本身就不怎麼怕冷,幾乎每次他都隻穿著一件半新不舊的薄襖在那埋頭苦乾。
不像她出個門恨不得把自己裹得跟球似的。
就這樣還嫌不夠暖和,總要再揣上個熱水袋或者貼幾個暖寶寶貼才算完。
見她起床了在院子裡掃雪的程嵐立馬笑著跟她打了招呼,還問她要不要吃自己做的玉米雜糧粥。
陸令頤本來是想拒絕的,畢竟程嵐的糧食也是花錢買來的,而且她因為不舍得花妹妹的錢所以不甚寬裕她也知道的。
但一想想自己昨天晚上吃的那頓油膩“牛蛙大餐”又看了看不早了的天色她還是點了點頭。
去了程嵐家兩人都怕冷於是也沒把粥端出來直接找了兩個小凳子圍著灶台吃了起來。
雖然沒再和陸令頤一起吃飯但程嵐還是會時不時去她那邊看看,確保她有在好好吃飯不會把自己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