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衡把食指虛虛放在嘴前示意陸令頤不要說話。
等四周恢複安靜以後他才用眼神示意陸令頤往側邊看去。
陸令頤轉臉一看這才發現有一隻灰撲撲的兔子正在草地裡趴著。
因為他們收聲的及時所以那兔子隻是抬起頭來觀察著周圍,見沒危險又埋頭下去吃起了草。
周知衡見狀動作輕慢的從腰間拿出彈弓又摸了幾顆彈珠大小的鐵砂出來。
再瞄了兩秒後便鬆開了拉著彈弓皮帶的手,幾乎是下一秒那隻兔子便應聲倒地,後腿蹬了幾下就不動彈了。
一邊的陸令頤見狀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周知衡打獵,沒想到居然用得是那麼原始直接的方式。
更讓她驚訝的是他打彈弓的準頭,那兔子離他們可有十幾米遠呢,周知衡就瞄了那麼一會就精準無誤的打中了那隻兔子的腦袋。
而且隻一下那兔子就魂歸西天了,可見這力度有多大,要是換成其他有殺傷性的武器那就更不要說了
看來讓他去運輸隊上班真的是大材小用了
要是周家沒出那樣的事,他的父母還健在的話以周知衡的體魄和誌向說不定會去參軍吧。
隻是這樣一來或許他們就遇不到了。
想到這陸令頤心臟處傳來一陣刺痛。
抬頭往那邊望去周知衡又恰好拎著兔子回頭衝她一笑。
雖然隔的很遠但她還是能感覺到他笑容裡的一絲得意,就像小孩贏了比賽後的那種得意。
想到這她也不禁跟著笑了起來。
他總說她像小孩一樣愛鬨愛玩,可他自己何嘗不是呢。
或者說在喜歡的人麵前人人都是小孩。
“這兔子挺肥啊,看來我們晚上有兔子肉吃了!”
陸令頤湊過去看了看他手上的兔子,絲毫沒有被兔子腦袋上的血給嚇著。
開玩笑!在現代的時候她也是會跟朋友去打獵的好嗎,她在澳洲還有一大片專門用來打獵的山頭呢。
就這小小一隻兔子怎麼可能嚇著她。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兔子的各種吃法,什麼麻辣兔肉、芋頭燒兔肉、紅燒兔腿等等
這座山上其他的兔子:瑟瑟發抖好可怕的兩個人
周知衡點了點頭把兔子用樹葉包了包就丟進了自己的背簍裡,他這個背簍就專門用來裝獵物好了,這樣也省得上麵的血弄臟了陸令頤辛辛苦苦摘的野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