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大部分人隻聽到“呯呯呯”的聲音,和著兩人快速的身影,一時間眼花繚亂,分不清誰是誰。
“咚”
隨著一聲響,擦了擦眼睛細看,隻見馮海南摔在校奎身前十步開外,四腳朝天,場麵也徹底清靜了下來。
圍觀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難以置信!
就算最看好張曉峰的人也想不到會是這麼個情況。
張元梅自從“啊”一聲以後嘴就沒有合攏過……
馮海南臉色鐵青地爬起來。他隻覺得胸口發悶,頭暈目眩,一時之間自己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他看到眾人望向自己詫異的目光,鐵青的臉色變得漲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想調整好狀態再來一戰,但抬頭望著對手若無其事冷冰冰的臉,心裡卻沒了底氣。
要是拚死拚活打個平手,那就更加丟臉,於是心不甘情不願地說“我輸了!”
僅僅一個回合就分出了勝負,雖然很意外,但從看熱鬨的角度來說,也沒有什麼看頭,眾人紛紛散了。
小保安張曉峰公開與保鏢馮海南的一戰,讓所有人都對他刮目相看,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沒有人因為你可憐的眼淚而可憐你,在社會上立足,講的就是實力。
那個韓家三小姐再想刁難他,也沒有了理由。
從此張曉峰就在韓家彆墅區裡過上了相比較工廠流水線輕鬆得多的打工生活,平時值值班,空閒的時候到城裡和楊家怡做一些年輕人樂此不疲的運動。
有天他打電話回家詢問情況。
此時,桃花村雖然還沒有出現手機,但政府為了工作,為每個村裡已經安裝了一部座機,打電話也就方便多了。
李月娥在電話裡說,你爺爺身體很好,吃好睡好,放心吧。公安局的人來過桃花村幾趟,找不到他以後,現在也沒有了動靜。
這一點張曉峰估計到了。桃花村是很團結的,再說現在張曉峰的命運與廣大村民的命運是緊緊聯係在一起的,沒有人希望他出事。所以,警方詢問的時候,異口同聲地證明那幾天張曉峰就在村裡,現在呢,出遠門了,不知道去哪。
礦泉水廠的運營很好。李翠蘭這個業務員的工作能力很強,很賣力,爭取來了很多定單,桶裝水供不應求。等錢積多一點,再購買一些機器,擴大規模……
張曉峰點點頭,並沒有說什麼。雖然他現在有錢,手裡有了幾十萬,但他不想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礦泉水廠的事情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最後,接電話的是村裡的吳伯,他說,阿飛三年以前也是去濱海市打工,卻一直毫無音訊,他拜托張曉峰有時間的話,幫忙找一找,即便掙不到錢,打個電話回家也好啊。
阿飛的學名叫吳宗飛,大張曉峰兩歲,兩家住得不遠,在一起玩得較好,從小就直呼其阿飛,後來看小李飛刀的電視劇,才知道和裡麵的角色一模一樣,這個稱呼更不願意改了。
在張曉峰還在讀高中的時候就外出打工了,三年多沒有聯係,萬沒想到他也在濱海市。
從吳伯那裡得到的消息,隻知道當時阿飛坐火車到的濱海市,其後就如泥牛入海,不知所蹤。
等張曉峰有了時間,馬上到市公安局找到小敏,說了此事。
小敏對張曉峰很熱情,利用休息的時間,假公濟私地幫助他去查閱火車站周圍三年以前的住宿登記,但全無所獲。
人海茫茫,哪裡去尋找?但一想到吳伯花白的頭發,憔悴的麵容,張曉峰都不敢輕言放棄。
隻要他有空,就穿上破爛的衣服,打著一個行李包,在火車站廣場閒逛,凡是有人招工的他都去,到了工地和工廠住一宿沒發現阿飛蹤影就回來了。
這一天他休息,又來到火車站廣場等待。
快到中午,他在路邊,買了一個盒飯,找個角落處,坐在行旅包上,吃了起來。
吃完扔掉一次性塑料盒,提著沉重的包,剛走出幾步,一個亮麗的少婦把他攔住,說“這位大兄弟,是不是想找活乾呀?”
看著一眼笑容的漂亮女人,張曉峰都感覺有點目眩,忙答到“是啊,我剛從家裡來,這不,才下的火車。”
少婦立即眉開眼笑“那就好,那就好!我們機械廠正在招人呢,我也剛到這裡就遇到了你,多有緣呐。”
張曉峰就問“多少錢一個月呢?活重不重?”
少婦說“剛開始兩千一月,以後看你的熟練程度,多勞多得。活嘛,不重,都是機器,怎麼會重呢?剛開始不會沒關係,我們有師傅教呢,隻要你們肯學就行。”
張曉峰就跟隨著少婦上了一輛中巴車。車上已經坐了三個同齡的年青人,如他一樣扛著大包小包的。
少婦不是說也是剛到這裡的麼?他找了個靠窗戶的地方坐著。
那個小婦又下車轉了一圈,這次上來了三個手臂刺青的漢子,二十七八歲的樣子,他們一句不吭,坐在車子座位最後邊。司機隨後關門,車開走了。
中巴車往郊外駛去,坐了大約二十多分鐘,車子開出了城,車外是一片片的菜地和魚塘。
張曉峰看著不對勁,不是說去機械廠的嗎?怎麼往農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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