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想不明白,這個彭大寶指控何晶的材料,也隻不過是幾十萬,這一點點錢還不能把何晶置於死地,為什麼要和他為難,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葉欣好心地提醒道。
“我知道不能一棍子把他打死,但我們沒有了退路,阿飛的產業已經被他盯上了,不能不反擊,最少,也能讓他調離城南,至於以後的結果,走一步算一步吧”張曉峰說道。
張曉峰的追蹤技術,對彆人來講,已經達到了神鬼莫測的地步。
說起來,他隻是把彭大寶最近穿過的衣服讓葉欣借給他的兩條警犬聞了聞,就從看守所門前追了出去。
如果說警犬是狗類的警察蜀黍的話,那麼在張曉峰的幫助下,那兩隻蜀黍就會知道現場也有目擊者,也有聞過這種氣味的家夥,然後一反饋,一綜合,就找到了蛛絲馬跡!
事情就這麼簡單,不管你信不信,反正張曉峰是信了,因為他很快就找到了彭大寶的藏身處。
彭大寶不是一個人越獄的,和他在一起是叫做侯光亮的中年男子,三十多歲,滿臉橫肉,目露凶光,不知是幾進宮的人了。
這個人這次是搶劫殺人,受害者已經死亡,隻是還有一個同案犯沒有抓捕歸案,所以還沒有判刑,就一直關在看守所中,如果判下來,鐵定少不了無期。
就這麼一個人,彭大寶卻和他絞在了一起,真是讓人不可理喻。
其實,彭大寶能跑,也是因為這個侯光亮。
侯光亮待在這個看守所裡已經好幾個月,憑著一股子凶狠和破罐子破摔的混子習性,成了獄中一霸。
彭大寶雖然也是在外麵混的,但他打不過侯光亮,幾次交鋒,都成了手下敗將,要有多慘就有多慘,剛進去的那兩天,可是吃儘了苦頭。
然而,峰回路轉,那個侯光亮卻對他好了起來,成了無話不談,處處關照的鐵哥們,差一點就拜把子了。
彭大寶雖然有些莫不著頭腦,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但這麼個猛人願意和他做兄弟,好吃好喝的侍候著,他也就沒有推拒,侯哥侯哥地叫著。
有一日,侯哥神神秘秘地跟他說:“大寶兄弟,我聽人講,你這次可能要倒大黴了……”
“侯哥,您這是從何說起,我的事,最多就是個告狀的,再說,我說的有理有據,還能有什麼事?”彭大寶有些不理解,正在心安理得地抽著侯哥給他的好煙,吞雲吐霧,絲毫不以為意。
“能有什麼事?你自己知道得罪了誰,那可是一個分局的局長,是你我這樣的小混子能抗衡得了的麼?”侯光亮橫了他一眼,滿臉不屑。
“不是……侯哥,我是檢舉揭發,就算不立功得獎,想來也沒有我什麼事情呀,再說,我身後不是還有飛哥的麼?老大他不會不管我的……”
彭大寶看到侯哥說得嚴重,也呆愣住了,說起來,他也是一個大老粗而已,肚子裡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聽侯哥這麼子一說,當下也急了。
“哼!你老大再有本事,也是一個混黑的,那個分局長何晶清楚得很,他要是想滅你老大,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我說你在外麵也混了不少年了,這一點還看不透嗎?”侯哥雖然沒有混黑,沒有老大,幾進宮以後,接觸的人和事多了,門兒清。
“那……侯哥,您打聽到我能有什麼事情麼?”彭大寶沒怎麼想,混黑的,身上或多或少有一些小案底,心虛,侯哥一個亂詐,徹底慌了!
“我聽人講,要讓你背一件無頭案子……”侯光亮不徐不緩地說。
“無頭案子?什麼無頭案子?侯哥!”彭大寶慌張地問。
“據說是一個中學女生被人尖殺了,事情發生了好幾個月,一直沒有破案,受害者家屬告得緊,上麵就壓下來,限期破案,辦案的人沒法,想找個人先頂著……你運氣不好,又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所以,你懂的……”侯光亮一邊吸煙,一邊慢慢說著,像講故事似的。
“強尖殺人案?這樣的案子能和我扯上關係麼?我沒有做過,當然不會承認的了,還能亂按罪名不成?”彭大寶驚叫了起來。
雖然他在分辯著,但他也知道這世上有這種張冠李戴的事情,這種欺壓良善的事情他也乾過,知道什麼叫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的東西,然後由人及已,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擔心,從驚慌失措到六神無主,臉都嚇白了!
“兄弟,你是明白人,我也不用說太多了吧?”看到彭大寶被他的一翻話嚇住了,侯光亮心下一喜,臉上還是鎮定無常地說。
“侯哥,那我應該怎麼辦?您教教我,教教我!”彭大寶著急地上前拉住侯光亮的手,哀求道。
“看在你我投緣的份上,我就幫你一把吧。”侯光亮歎了口氣,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什麼好辦法?”
彭大寶聞言大喜,現在他對侯光亮感激涕零,心裡不斷暗自慶幸,認識這麼一個大哥,真是福氣,要不是顧忌男男有彆,他真想上前親他幾口。
“今晚上逃跑!”侯光亮左右看了看,發現沒有注意他們,就附在他耳邊說道。
“逃跑?”彭大寶驚呼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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