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宮賭場,除了包間,大廳和過道都裝有高清的監控,吉娜自從張曉峰離開她的辦公室後,她坐在電腦前,有意無意地關注他的一舉一動。
當張曉峰和何瑩出了包間,在大廳裡邊走邊交談的時候,吉娜對他們所說的話一字不落地聽了進去,那句“打她屁股”的話,讓她有點無地自容,因為監控室裡還有保安在值班,想必他們也已經聽到了,她看的視頻是通過內線轉過來的。
她正在氣惱,張曉峰卻已經闖了進來:“娜姐,是不是請我吃晚飯呀?”
“那個女人和你是什麼關係?”吉娜不動聲色地問。
“普通朋友吧,我和她在濱海市就認識,到了這裡,他鄉遇故知,倍感親切。”張曉峰隨意地說。
“什麼普通朋友?依我看,關係不一般吧?那麼親密,不但出錢給她賭,還陪了她一下午,是不是今晚上還去陪她睡覺呀?”吉娜譏笑道。
“你吃醋了?”張曉峰好奇地望著她,這可是個好兆頭啊。
“誰吃你的醋了?沒皮沒臉的,你最後向她說了什麼?”吉娜問。
“還說沒吃醋,你偷聽我們的談話對不對?”張曉峰驚詫地用手指著她。
“我沒有,我就是好奇。”吉娜彆過臉去。
“我和她,隻不過是生意上認識的熟人而已,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再說,她的年紀,估計可以做我媽了……”張曉峰信口開河,如果何瑩聽到他這句話,指定得氣死。
“做你媽?她有那麼大年紀?”吉娜有些不相信,那個女人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難道真如張曉峰所說的那樣四十多了麼?
“這年頭,臉是假的,鼻子是假的,什麼都是假的,所以,看人不能隻看外表。”張曉峰繼續胡扯。
“你這流氓,嘴上能不能留點德?”吉娜對他翻著白眼。
“對了,你叫我上來乾什麼?”張曉峰問。
“我……想請你吃晚飯。”吉娜吞吞吐吐,她想對張曉峰采取籠絡的方式,但這樣做還是讓她難以說得出口。
“那就走唄,我都餓了。”張曉峰說。
兩人來到月宮賭場的食堂,坐在大廳的一個角落裡。
吉娜沒有去包間,就是想表明一種姿態,真正確定了她和張曉峰親密的關係,乾姐乾弟這個名分。
“我看了你的資料,你現在還在讀書,畢業了想不想過來幫我?”吉娜試探地問。
“想呀,多少錢一個月?”張曉峰就一個財迷的樣子。
“這個要看你能做什麼了,有很多種工種的。”吉娜說。
“其實,你讓我來,不給錢我也乾,你是我乾姐嘛。”張曉峰夾了一塊雞塊,巴嘎巴嘎啃了起來。
“真的?”吉娜扶了扶眼鏡。
“一口唾沫一根釘,上刀山,下油鍋,眉都不皺一下,真的,騙你是小狗……汪、汪、汪……”張曉峰邊說邊學狗叫。
吉娜嫣然一笑。
可是再精明的她,卻不懂得張曉峰設下的局,他一邊說狠話,卻一邊也在學狗叫,意思是,我就是做狗,也要騙你。
“我讓人給你開間房間,你就長時間住在這裡吧。”吉娜說。
“我不是住到乾媽那裡去了嗎?剛剛搬進去,馬上就離開,她老人家會不會多想?”張曉峰說。
“我會打電話給她說的,我這裡很忙,需要人手,姆媽會理解的。”吉娜說。
兩人吃完飯後,就離開了飯堂,吉娜讓秘書給張曉峰開了個套間,又讓人從家裡把他的行李搬了過來。
吉娜前後的態度變化,讓張曉峰都有些不適應,不過,他看得很開,不管她是什麼想法,他都不怕,總之,月宮賭場終歸是住進來了。
他洗了個澡後,想起和何瑩晚上的約定,不,是他的約定,就打算去找她。
他穿上衣服,剛拉開門,卻看到一隻攝像頭對著他的房門,他心裡一驚,又縮了回去。
打開窗,發現外麵已經完全黑了。
月宮賭場是建在湄公河邊的,主要是依靠水路,所以,周圍沒有什麼路燈,他閃身出了窗口,如一隻壁虎,向著何瑩的房間摸去。
對於張曉峰從窗戶跳進房間裡來,何瑩已經見怪不怪了,在濱海市的時候,就這樣被他欺負了幾回,她隻是奇怪,這家夥身手怎麼會如此了得?
“我沒有失言吧?”張曉峰拍了拍身上沾的灰土,對她笑道。
“誰同意你了?”何瑩沒好氣地說。
“當然是你的小妹妹了。”對她那冷淡的態度,張曉峰也習以為常。
“流氓!”何瑩的臉微微紅了。
“你洗過了麼,要不,一起洗洗?”張曉峰問。
“你自己去洗吧,全身臭哄哄的。”何瑩皺了皺鼻子。
“俗話說,臭男人、臭男人嘛,不臭,還是男人麼?”張曉峰說著就在房間裡脫了衣服,一股腦兒地扔在沙發上,轉身走向了洗手間。
何瑩看著他那年輕健康的身體,不覺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