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懷山確定是一個人才,至少是那種管家式的人才,雖然缺少了點打天下的霸王之氣,但人無完人嘛。
短短的時間,他就全部接手了張曉峰在泰國清盛、清邁搶占下來的黃賭毒場所,並把這些地方管理得井井有條。
基本上,在金三角,湄公河兩岸,除了緬甸的大其力,泰國和老撾的地盤都被張曉峰控製住了。
現在是泰國方麵是阮懷山在負責,老撾方麵是阿飛負責,張曉峰反而成了閒人。
一大早,他就接到何瑩的電話,何瑩說她準備飛回濱海市,讓張曉峰送她去曼穀上飛機。
她以旅遊的名義到金三角,待了十幾天,生意涉及到的方方麵麵都弄通順了,至於貨源,有張曉峰的關照,也沒有了問題。本來她還想住兩天,體會一下這裡的人文風情,但濱海市的生意出了大麻煩,讓她不得不提前回去。
可是金三角的安全,還是很讓人擔心的,尤其是她被堖坎曾經軟禁過,更有點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味道,所以才要張曉峰親自送她去曼穀搭乘飛機。
何瑩和張曉峰都住在了清盛,清盛是金三角相對安全的地方,所以何瑩從月宮賭場搬到了這裡。張曉峰喜歡清靜,不喜歡住在吵鬨的白木綿賭場,也住到了清盛,反正就隔著一條湄公河。
張曉峰開車來到何瑩住宿的酒店的時候,她才剛剛起床,頭發散亂,神情慵惓,最要命的是,她隻穿著一件白色的絲質睡衣,吊袋的那種,下擺也很短,一雙筆直的大長腿露在外麵……
這種致命的誘惑讓張曉峰有一種撞牆的衝動!
金三角地區是熱帶雨林氣候,紫外線強,所以,那裡的人的皮膚都是油黑油黑的,滿街都是柴火妞,你隻要想到那裡的寺廟多和尚多,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沒有欲望嘛。
所以,一路上看飽了柴火妞的張曉峰,進房間就看到了何瑩這模樣,他情不自禁地從後麵把她抱住了,入懷一片油膩,柔軟。
“你走了,我想你了怎麼辦?”此情此景,他有了他鄉遇故知的感觸。
“你這家夥,你的女人還少嗎?再說了,你過段時間不也還要回濱海市去上學麼?到那時你可以來找我呀。”何瑩用手輕輕拍了拍他的手。
“以後是以後,現在是現在,我舍不得你走嘛。”張曉峰把下巴放在她脖子上不停摩擦。
何瑩隻感到體溫上升,手腳酸軟,但她已經在網上訂好機票,算好了路上的時間,不能再耽擱,強忍住內心的情緒,求饒地說:“我的時間不多了,還要洗漱,準備物品,下次吧,下次你回到濱海市的時候,我好好陪你……”
“嗬嗬,看來你還是挺了解我嘛。”張曉峰沒心沒肺地嘻嘻笑了起來。
“哼!”何瑩鼻子哼了一聲,理了理不規則的頭發,轉頭問,“你真的要待到開學才回濱海市嗎?”
“是呀,這裡的情況還不穩定,不確定的因素太多,隨時都可能發生意外,所以,我得在這裡好好盯著。”張曉峰說到正事,嚴肅起來。
“我不是聽說那個堖坎因為害怕你,躲到大山裡去了麼?”何瑩問。
“是躲到大山裡去了,但大山裡的軍閥們手握重兵,說不定哪天堖坎就引兵下山。”張曉峰開著車,注視前方,目光深邃。
“那麼危險,你還把他逼到那個份上?”何瑩很為他擔憂。
“不是我逼他,隻是順勢而為,再說,富貴險中求嘛,危險是危險一點,但隻要小心,也沒有什麼事……隻要我能牢牢把握住產品的銷售渠道,那些人會認可我的。”張曉峰輕鬆地笑笑。
“那你也要小心點,再有錢,也要有命花才行。”何瑩叮囑著。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我向來不是什麼好人,所以,肯定死不了。”張曉峰自嘲說道。
“說得沒錯,你就是個禍害,不知道禍害了多少人了……”何瑩打蛇隨棍上。
“是呀,我禍害你還沒禍害夠呢,怎麼舍得死?”張曉峰說著把手放在了坐在副駕駛位置的何瑩的大腿上。
“你要死呀?車速那麼快,還不老實!”何瑩慌忙拍開他的手。
“摸一摸又不少塊肉,真是的。”張曉峰叫道。
“……”何瑩。
一路說笑,車子直接開到曼穀機場,張曉峰送何瑩上了飛機後,才回到停車場。
他正準備開車回清盛,不料,在這裡卻看到了一個不應該看到的人,堖坎。
堖坎不是進山尋求軍閥的保護了麼?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到這裡來乾什麼?……種種疑問進入張曉峰的腦海。
俗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堖坎瞞著他的手下,出現在曼穀,定然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堖坎沒有開車,張曉峰看到他的時候,他正從一輛出租車上下來,走向機場大廳,看來他是要去接什麼人。
張曉峰拿出一副墨鏡戴上,遠遠地跟隨,跟蹤他來到出口通道。
不多時,有一架飛機在天空中盤旋,降落在了曼穀機場。
堖坎興奮地搓著手,在通道口伸脖子東張西望,觀察著從通道內走出的乘客。
乘客剛走了一小半,他就等到了他要等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