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張曉峰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但這裡是濱海有名的大酒店,注重的是麵子和形象,現在出了這檔子不光彩的事情,他就會受到連帶處罰的。
“這位兄弟,有話好好說,好好說,我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請給我一點時間好嗎?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楊總對張曉峰小聲哀求道。
“楊總,這位歐陽燕被她的主管叫進辦公室,想和她處朋友,可她不同意,而她的主管隻不過是情急拉了幾下,最多是摸了摸……給他們道個歉不就完了?用得著這麼低聲下氣的麼?”一個保安隊長明顯看不慣張曉峰的態度。
張曉峰哼了一聲,對那名保安隊長說:“你應該結婚了吧?把你老婆叫過來,我摸一摸,然後給你道歉如何?”
“你……哼!”保安隊長也冷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張曉峰又轉頭對那個楊總說:“你可以調查了解,但我說了,這件事情超出了你的處理範圍,你也彆想打個哈哈就能過去,我這麼跟你說吧,我一不缺錢,二不怕惡勢力,所以,還是儘早讓你老板過來為好,免得大家難看。”
“好、好、好,我一定儘力讓您滿意。”楊總擦了擦汗,去了解事情的經過去了。
看起來,雖然是酒店一方的過錯,但是張曉峰口口聲聲說要拆酒店,他的態度,讓圍觀的人都覺得有點過份了。
作為負責人,維穩是重中之重,能儘量處理的就儘量處理,再說,他已經過了意氣用事的年紀。
可是,旁邊那些保安就不同了,都是血氣方剛的年青人,再說,這麼大的酒店,老板的背景也是很深厚,還不會怕了一個找事的人,所以,他們都對他怒目而視。
到了這時候,張曉身才有空問歐陽燕:“到底怎麼一回事?”
歐陽燕說:“這段時間以來,我們主管總是暗示我,想讓我陪他睡覺,然後給我加工資,給我調好的工作崗位,可我不同意,今晚上不知他去哪裡喝了點酒,就把我叫到他的辦公室,然後就拉著我的手,不讓我離開,我剛給你打電話,他就把我的手機搶走,關機了……”
“潛規則?”張曉峰的臉頓時黑了下來,“後來呢?”
歐陽燕咬了咬牙,說:“後來我就大喊大叫,然後他就撲上前來想捂住我的嘴,就這樣,我們兩個扭打在一起。”
“脫衣服了沒?”張曉峰皺著眉頭問。
歐陽燕臉紅了紅,拚命地搖頭。
歐陽燕是江湖中人,有膽有識,不是那種膽小懦弱的小女孩,隻要她不願意,一般人是很難得逞的,除非把她打昏。
看到那個楊總這麼久了還不過來答複,張曉峰沒有了耐心,就拿出電話,打給阿飛:“把兄弟們叫到星月大酒店來,能來多少就來多少……”
聽到張曉峰打電話叫人,圍在旁邊的保安們笑了!
這麼一個大酒店,單是保安就有二三百人,想讓一些街頭小混混過來挑事,那就太不自量力了。
張曉峰打完電話後,才看到那個楊總走過來。
他對張曉峰說:“這位先生,事情我已經了解過了,事情的起因是我們客房部的主管對歐陽燕有不軌之心,所幸沒有造成嚴重的後果,不過,我們酒店管理層還是研究決定,開除那個客房部的主管,另外,我們已經報了警,等一下派出所的警官會來處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我們酒店一定會配合好警方的。”
張曉峰奇怪地問:“完了?”
楊總摸不著頭腦:“您還有要求?”
張曉峰說:“我讓你叫老板,你叫了沒?”
“啊?這一點事情要叫老板?我們總經理我都還沒告訴呢……”楊總扶了扶眼鏡。
被稱為楊總的人,嚴格意義上來說,隻是一個客房部的經理,但如今的社會,一個隻有幾個人的小公司,為了門麵,為了氣派,這個也是總,那個也是總,更彆說一個員工就有幾百人的大酒店了。
張曉峰無奈地說道:“看來你把我說的話當放屁了。”
周圍的保安們哈哈大笑了起來,言下之意就是當放屁的。
不論是楊總,還是那些保安們,對酒店神秘的董事長都有一種敬畏,雖然他們沒有見過這個大人物,但這麼多年來,還沒有人敢到酒店來鬨事,包括濱海市那些囂張的官二代和富二代。
可是,接下來的情況就讓他們笑不出來了。
因為酒店門口駛來了不少車輛,幾乎把整個酒店堵住了,除了十幾輛私家車外,其餘的都是出租車,後麵還有陸陸續續的車輛在排隊進入。
每輛車上無一除外地下來五個青年,他們走到張曉峰身邊,態度恭敬地一齊彎腰,叫聲“峰爺”,然後神情冷肅地站得筆直,不言不動。
對於每一個打招呼的兄弟,張曉峰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到了後來,後麵來的人都擠不上來,隻好站在街邊上,從酒店到大街上,到處都是人,用人山人海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那些酒店的保安,雖然當班也有一兩百人,但外麵的人,少說也有五六百人,而且這些人都是滿臉戾氣的街頭小混混,這和那些整日在空調下值班、臉皮白淨的保安有著很大的區彆的。
那個楊總嚇得臉色蒼白,哆嗦地對張曉峰說:“先生,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我現在就打電話叫總經理……”
其實不用叫,酒店的總經理聞聽酒店門前有人聚集鬨事,馬上從外麵趕了回來。
酒店的總經理姓黃,和江東市天源大酒店的張禿子一樣,也是個禿頭,他的車進不了酒店,他下車後,就拚命擠了進來,來到大堂的時候,光禿禿的腦門上都是汗珠。
他顧不得擦汗,就真誠地說:“這位先生,您女朋友的事情,我們一定慎重處理好,一定讓您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