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搜山活動的武警和公安警察總共有幾百人,抓到全部劫匪以後全部散了。
受傷的那兩個匪徒要送去醫院醫治,還沒有來得及審問,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隻留下幾個協警把守幾個進山的路口,閒人免進,等明天審問好後再尋找臟物。
待這些人走後,在外圍埋伏的阿飛等人按照既定線路悄悄摸到梧桐山腳,那兩條狼狗聽從張曉峰的吩咐,在附近等候,聽到腳步聲,迎了上去。
這兩狼狗,就是阿飛他們負責喂養的,當下見麵,格外親切,搖頭擺尾地前頭帶路,往茂密的坡上走。
狗雖然鑽得過去,但就苦了阿飛等人,一邊用刀砍著樹枝雜草,一腳深一腳淺地慢慢往上挪。
雖然人手一隻電筒,但都用黑布包著,隻留下一點光亮照在腳下,根本不敢亂照,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黑子走在前邊,一把磨得鋒利的大砍刀左砍右砍,才走了百來米,就累得氣喘籲籲,隻好換了胡三上去。
阿飛,黑子,胡三,小毛四人輪翻上陣,用了二個多小時,才到了那個懸崖下。
“我靠!真是天意,我們來四個人,這裡也有四個袋子,好像就是為我們準備的一樣。”看到堆在一起的四個布袋,胡三叫了起來。
“廢話少說,一人拿一袋,趕緊撤!”阿飛說。
於是,一人提了一個布袋,轉身沿來路返回。
在一個偏僻的路邊,曹靈鈴開了一輛沒有牌照的麵包車在等候,幾人一上車,就開回了城裡……
第二天,濱海市公安局派人到醫院去審問那兩個受傷的劫匪,經過長時間的哐哄嚇詐,轉翻展開的政治攻勢,還有一些必要的辣椒水,終於讓那兩個幸存的匪徒開了口。
但是,派出去了幾十個人來到了所說的那個懸崖,卻一所無獲。
山上的人打電話回城,害得那些審問的人暴跳如雷,把那個還在床上吊水的匪徒提了起來:“娘的,你們不肯說實話是吧?告訴你,我們隻是協警,換句話說,隻是臨時工,信不信我們給你上夾棍?”
一聽說是臨時工,那個匪徒慌了,立馬哭喊道:“哥呀,我說的是真的,我們當時就把財物扔下了懸崖,是不是你們找錯位置了呀?”
最後沒辦法,隻好找幾個真正的臨時工把這個匪徒輪翻背上梧桐山。
那個匪徒指的地方,警察蜀黍們也找過了,依然沒有。在那個匪徒指天劃地的保證中,又找來了幾個專家對現場進行分析,最後才發現,在懸崖底下,有一條不起眼的小道通向山腳。
這條小道是新砍出來的,樹枝斷口上的油脂都還是軟的。
於是,就從交警和路政部門調查附近的可疑車輛,經過大海裡不斷撈針,才發現有一輛沒有牌照的麵包車在那天晚上出現過,第二天淩晨回了濱海市區。
可是,慢慢往前查,卻在一個城中村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發現了贓物被盜,濱海市公安局領導高度重視,成立了調查組專門調查此事。
凡是接觸過匪徒的人都成了被懷疑的對象,張曉峰的嫌疑最重,因為隻有他是體製外的人。
然而,從調查他的人員反匱的情況來看,他沒有作案的時間和機會。
那一天上山的人員都沒有帶手機,而是帶著專門配給的通訊設備,這些通訊設備就像對講機一樣,是沒辦法向外人傳遞訊息的。
他下了梧桐山後,坐了葉欣的車,當時車上除了小敏,還有另外兩個女警,這些人都可以為他作證。
回到市區,他在海月大廈下車,從路麵的監控來看,他在第二天早上回了學校上課……
再說,那天晚上,他一直和葉欣與小敏在一起,葉欣和小敏兩個人是有特殊身份的人,政治上靠得住。
所以,調查組對他的調查也隻好不了了之。
但是,有一個人,隨著調查的深入,對他的懷疑,不減反增。這個人就是葉欣。
葉欣對張曉峰在山上的情況了如指掌,對他的一舉一動無不看在眼裡。
他讓她們在山頂上等待,從好的方麵來說,是關心她們,但從壞的角度來看,可以一個人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他坐葉欣的車子去梧桐山,並沒有看到他帶著狗,可是到了山頂,卻有兩條狼狗竄了出來,這兩條狼狗在他找到劫匪後就不見了蹤影,去哪裡了?
還有,他為什麼要殺第二個劫匪?殺第一個情有可原,殺第二個就過分了,明明可以活捉的,卻說為了保護什麼男人的後半生幸福?呸、呸……
把這些事情串起來,在大腦中如放電影一般,葉欣越想心裡越心驚!
她私下裡把張曉峰找來,問:“那些東西是不是你拿的?”
張曉峰疑惑地問:“什麼東西?”
“彆裝蒜,你做的事情我一清二楚。”葉欣嚴肅地說。
“一清二楚?那你就跟我說說我拿了什麼東西唄。”張曉峰正色地說道。
“你拿了梧桐山上的贓物!”葉欣一字一頓地說,說著還死死地盯著張曉峰的臉色不放。
“贓物?什麼贓物?”張曉峰很無辜的樣子。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