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峰冷哼道:“虧你們還是在商場打滾了這麼多年,有一句話沒有聽說過嗎?隻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敵人。天下之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嘛,是不是?”
“說得是,說得是。”那個戴粗金鏈的胖子率先讚同,看來他對道上的事情了解不少,知道阿飛的威名。
“楊老,簽字吧。”何瑩輕輕地提醒道。
整個會議室裡的所有人又都看向了那個楊老頭。
楊老頭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迫於形勢,隻得心不甘情不願地簽了字。
不過他為難地說:“張曉峰先生,能不能給我換上支票?這麼多錢,我也不好拿呀。”
張曉峰點了點頭,示意曹靈鈴拿來支票薄,讓阿飛簽了字,遞給了楊老頭,把那些現金又裝了箱。結果已經達到,他也就不為己盛了。
支票裡的錢,是從金三角帶回來的,箱子裡的現金是從梧桐山上順手牽羊得到的。
“還有誰要轉讓金泰地產股份的?”看到張曉峰真有錢,何瑩鬆了口氣,幫他問了起來。
公司的股份如果在內部悄悄的轉讓,就不會引起連鎖反應,一旦在外麵拋出,引起散戶們的恐慌,那股價就會受到重挫,從而瘋狂套現,那公司就跨了!
接下來,有些對金泰地產完全失望的小股東,或者是急著錢用的人,都把手中的股份轉讓給了阿飛掌控的永泰公司。
張曉峰看了看賬麵的情況,永泰公司擁有了金泰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支票上的錢和箱子也空了,他心裡“格噔”了一下,忙找出一支煙來,吸了幾口,鎮定一下。
還好,轉讓股份的事情告了一個段落,其他人猶豫不定。
那個戴粗金鏈的胖子討好地說:“那個,張曉峰先生是吧?請問,您們四海幫入股金泰地產後,有什麼好的措施來改變目前的情況嗎?”
張曉峰點了點頭,說道:“據我對金泰公司的初步了解,首先就是要解決釘子戶的問題……”
“是呀,是呀,這些釘子戶困擾了我們金泰公司很久,我們都被他們拖入了泥潭。”
“可是釘子戶的事情難辦,以前何家都沒辦法解決的,現在能行麼?”
“唉,難呐……”
看到有人打斷了他的話,張曉峰也不以為意,等他們說了一會,才又說道:“我保證,三天,隻要三天就把這個問題解決!”
“三天?天呐,真的假的?”有人又驚歎了起來。
“何家弄了三年都啃不下的硬石頭,你三天能啃得下來?”那個大胡子老頭問。
張曉峰鄭重地點點頭:“三天時間也不長,大家可以試目以待,這個問題就不討論了,我說另外一件事情,那個海月大廈目前還有不少房間是空的,可以讓那些拆遷戶搬進去做,公司就不用給他們房租補貼了,以減輕一點負擔……”
“您說的是細崗路那個海月大廈?”大胡子老頭不知不覺對張曉峰用了敬稱。
“沒錯!就是那個,忘了說了,那幢大廈是我個人的,免費給拆遷戶暫住。”張曉峰笑笑。
“哇,太好了,太好了!這下金泰有救了……”有人興奮得手舞足蹈。
“哎呀,我的股份不轉了。”另一個人說。
“我也不轉了……”
張曉峰臉上露出了微笑,他鬆了一口氣,再有轉讓的,他也沒錢給了。
何瑩清了清嗓子,說:“誌成公司占有金泰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按道理有一個董事的職位……”
張曉峰忙說:“永泰公司的當家人是阿飛同誌,但他比較忙,就由曹靈鈴小姐到金泰公司兼任董事職位吧。”
“是,峰爺。”曹靈鈴激動地說。
“張曉峰先生,那您是?”大胡子老頭不由對張曉峰的身份好奇了起來。
聲名響亮的飛哥在他麵前規規矩矩地站著,飛哥的家也是他在當,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隻是過來打醬油的。”張曉峰微笑道。
“打醬油的?”眾人皆崩潰。
散會後,喏大的會議室隻剩下何瑩和張曉峰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何瑩嫣然一笑:“你看著我乾什麼?”
張曉峰說:“今天晚上,可以說,你是把我從床上叫起來的,我的幸福怎麼辦?我不找你,我找誰?”
何瑩臉一紅,扭捏地說:“那我們回去吧。”
回去的意思,就是回到她住的房子裡去。
本來張曉峰想和她在會議室就把事情辦了,但看到她一臉倦容,不忍心折騰她,就含笑點頭。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新時代大廈,在停車場裡取了車,駕車而去。
十八樓一扇窗戶的窗簾後麵,何瑩的小秘書的小腦袋若隱若現,隻聽到她撇著嘴,自言自語地說:“我以為你不喜歡男人呢,原來是沒遇到正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