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峰對彆人說話的時候風輕雲淡的,但對阿飛卻不能這樣,得讓他知道對方的利害,輕敵向來就是大忌。
張曉峰並沒有去追殺那些綁了香桃和南煙的人,他不會傻到中了彆人的調虎離山之計,到時候顧此失彼,反正那些東北幫的人知道他手裡有熱武器,他待在酒店中,東北幫的人數再多,誰也不會把自己的腦袋送給他打的。
他就這樣以靜製動的方法,呆在房間裡,看著自己這一幫衣著暴露的妹子,養養眼。
一個多小時間後,天源大酒店大堂前麵的停車場同時駛進來十幾兩小車,後麵還跟著七、八輛大巴車呢。
這些車子在院壩裡一字排開,車上就下來了五、六百個身穿黑西裝的青年,站滿了整個停車場。
這個時間,正在天源大酒店生意紅火的時候,外麵哪些客人的車輛看到這種陣勢,隻得把車子停在路邊,下車觀望。
阿飛下車後,帶領胡三、小毛和黑子進到酒店找到張曉峰,幾個才又一起走了出來。
酒店的保安看到這麼多人,早就上報給了張老板,張禿子聽到忙叫上幾個保安隊長急衝衝下樓,在電梯裡剛好碰到了張曉峰。
他有些疑惑地問:“你的人?”
張曉峰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話,兩人隻是心照不宣地互相看了一眼。
當張曉峰和阿飛他們一起走到大堂門口,幾百個青年一齊彎腰,一齊恭敬地大叫:“峰爺!”
張曉峰隻是伸出手揚了揚:“兄弟們辛苦了!”
眾兄弟整齊地說:“為人民幣服務!”
聲音震天動地!現場裡圍著上千個客人,他們都被驚到了,看到那麼多嚴肅冷酷的青年很認真地叫喊,想笑又不敢笑。
其實,張曉峰也被驚了一把,隻是表麵上看不出來,他說“兄弟們辛苦了”,隻是出於禮貌而已,並沒有裝逼的成份,這麼晚上,還要讓兄弟們連夜從濱海市包車過來,確實辛苦,隻是沒想到他們一致說的那句話有點那個,不知是誰的主意?應該不會是阿飛出的。
當然了,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轉頭對阿飛輕聲道:“抓人吧。”
“好。”阿飛鄭重地說,然後分派任務,“小毛,你堵後門,胡三,你堵前門,黑子跟我進酒店……”
再在阿飛的力量不是一年前那五十來個身裝工裝的磚窯工人了,經曆了黑三角的洗禮,如今已擁有一支鐵血的隊伍,除了砍刀和棍棒,那些骨乾成員都配有熱武器。
聽到命令後,這些青年分散開來,把整個天源大酒店團團圍住,阿飛隻帶了二百來人進酒店抓人。
張曉峰已經和酒店老板張禿子取得了諒解,從他那裡得到了一份東北幫在酒店安插的成員名單。這些年來,張禿子每年交給東北幫不少的保護費,他早就厭倦了,趁此機會,通過張曉峰把這些成員清出他的酒店,不管結果如何,大不了再交唄,反正是神仙打架,他也沒有多大損失。
蓮姐、郝素素以及一乾妹子站在張曉峰的身邊,這時候,她們才真正意識到這個平時有點色的峰爺有多大的力量,做為他的人,她們心裡充滿了自豪感。
有這樣的人做靠山,安全問題是沒說的。
東北幫在天源大酒店裡做保安的,做大姐大的,加起來也有幾十個人,這麼一點人,麵對幾百人的隊伍,大多數人根本不敢反抗,有個一根筋的,被阿飛的兄弟們用短棍一頓猛砸,立即成了血人……
不到半個小時,天源大酒店裡的東北幫成員被清了個乾淨,全部被帶到一樓的大堂,跪成了一片。
來到天源大酒店的客人,大都是來找刺激的,碰到這種糾紛,不但不害怕,反而很興奮,比看鋼管舞還興高采烈,圍得裡三層外三層的。
“把他們都綁起來,塞到大巴的行李架去。”阿飛說。
七、八輛大巴,一個行李架塞六七個人不成問題。
聽到要把他們塞進行李架,有些還一臉傲氣的漢子臉色頓時白了!
他們還希望幫主老大東哥馬上來救他們呢,但這麼一來,事情就複雜了。
張曉峰對那些掙紮著不肯出門的東北大漢笑道:“你們不是想等你們幫主來救你們麼?不用他老人家這麼辛苦了,我帶你們去找他去……”
“你們敢去找我們幫主?”一個被抓的保安硬氣地說。
“那當然,我就是想看看,你們那個東哥是不是三頭六臂,再多的頭,再多的臂膀,我也會把他削成人棍。”張曉峰輕鬆地笑道。
“但願你還能有命回來。”那個被押走的保安吼道。
“看出來了嗎?那斯看到我們來了這麼多人,還敢叫嚷,說明他們的幫主有兩把刷子,大家打起精神來吧。”張曉峰對阿飛說。
阿飛凝重地點了點頭,對身邊的骨乾成員大聲說:“你們聽到峰爺的話了嗎?”
眾兄弟齊聲吼道:“聽到了!”
阿飛命令:“出發!”
各兄弟都上了車,十幾輛大車小車開出了天源大酒店的院壩,向江東市區駛去。
才走了十多分鐘,車子就停了下來。
張曉峰坐在阿飛的車上,皺了皺眉,問:“怎麼了?”
阿飛的車子走在最後,他把頭探出去看了看,夜晚的視線不太好,看不清,就說:“不知道。”
前頭開道的胡三跑過來,說:“峰爺,飛哥,我們的車被東北幫的人堵住了……”
“嗬嗬,那就下車會會吧。”張曉峰說道。
張曉峰和阿飛走到車隊前麵,發現有兩輛東風大卡車並排著把路堵死了。車頭前麵並排站著兩百來人,人人手拿砍刀。
大砍刀在路燈的照耀下,發出青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