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拚命壓抑住興奮的心情,到鬥獸場的前台辦理了獎金轉賬手續,然後和張曉峰一起走出了鬥獸場。
他高興地說:“老大,咱倆今晚上贏了那麼多錢,要是經常這麼做就好了……”
張曉峰笑道:“這種東西,偶爾來一次就不錯了,還經常?——你要是被騙了一次,你還會被騙第二次麼?”
黃毛想了想,說:“您說得也對,如果下次您再上場,彆人都賣您贏,這遊戲就玩不下去了。”
張曉峰點點頭說:“這話說得在理,騙人隻能騙一次嘛。”
黃毛說:“您今晚上賺了二千多萬,您哪來的那麼自信?害得我投十萬塊都提心吊膽的。……對了,那頭老虎和獅子為什麼不敢咬您?”
張曉峰笑笑:“你沒發現嗎,我每次進鐵籠時,都用眼光對著它們,它們害怕了,沒把握,就不敢上來了唄。”
黃毛摸了摸頭,嗬嗬地傻笑了兩聲,不說話了,他知道張曉峰不願意說。
張曉峰想了想說道:“單是我們就贏了這麼多錢,那個鬥獸場贏的錢就更不用說了,我就在想,一個小小的江東市,怎麼會有那麼多有錢人?”
黃毛說:“江東市是小,但您可彆小看了這個天源大酒店,它的顧客是全國性的,甚至國外的顧客也不少……”
“是嗎?這麼牛逼,那它的背景一定不簡單吧?”張曉峰對天源大酒店的後台好奇起來。
“我也隻是聽說,這個大酒店在省城有人,所以每次嚴打啥的,都能有驚無險平安渡過。”黃毛沉吟道。
“原來如此!”張曉峰恍然大悟,這年頭,想做一點事情,沒有點後台早就被牛鬼蛇神吃乾抹淨了。
兩人走到大堂就分手了,張曉峰想去看一看他的妹子們。
他走到她們房間門口,卻發現南煙被蓮姐和郝素素小心地扶著,南煙披頭散發耷拉著腦袋,就上前把她的頭抬了起來,看到南煙一臉疲憊,蒼白的小臉上還掛著淚痕。
“怎麼了,這是?”張曉峰皺了皺眉。
蓮姐氣憤地說:“她今晚上遇到了個變態,虐待狂!”
“虐待狂?她這麼小的年紀,為什麼要去接待這種人?”張曉峰不解地問。
“不知道呀,那個香港老頭事先也沒有說明,隻是要南煙和他做一次快餐而已,可是,我們都等了二個小時,還不見南煙出來,打電話去問,才發現南煙快掛了……”蓮姐憤憤地說。
“媽蛋!他在哪個房間?我去找他!”張曉峰怒火上升。
“峰爺,這不太好吧?雖然那個客人過份了點,但您去找他的麻煩,這要是傳出去,對我們的信譽也是不好的。”蓮姐勸道。
“這沒什麼不好,明碼標價,他的做法超出了服務範疇,我得找他補錢。”張曉峰鄭重地說。
“他在1508房間。”蓮姐見勸不住,也隻好說了。
張曉峰點了支煙,邊吸邊坐電梯來到1508,在外麵輕輕敲了敲門。
“誰呀?”一個老頭慵懶的聲音響起。
“酒店維修工。”張曉峰平靜地說。
“進來。”老頭喊道。
張曉峰走進房間時,躺在床上的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坐起來,看到他兩手空空,就疑惑地說:“維修工?你要修什麼?”
張曉峰笑道:“我要修理你!”
“你?你是什麼人?你給我出去!你不出去我就報警了知道嗎?”老頭說著蹩腳的普通話。
“你想報警是吧?有沒有電話?沒在身邊的話,我可以借給你。”張曉峰隨意地在房間的一張沙發上翹腳坐了下來。
看到鎮定自若的張曉峰,再說也沒有對他采取什麼措施,老頭定了定神,把床頭櫃上的電話放下,狐疑地問:“你到底想乾什麼?”
張曉峰自我介紹說:“我是南煙的老板,哦,就是剛才你叫的那個妹子的老板,來為她討一點公道。”
聽說是為那個小妹來的,老頭鬆了口氣,說:“討什麼公道?她的錢我已經給了,一分不少。”
“一分不少嗎?你奶奶的,你出了一個快餐的錢,卻當成火鍋來操,沒你這麼做的吧?”張曉峰怒道。
“我是有一點其他的愛好不假,但是你不能限製我的自由是不是?”老頭強辯道。
“你的愛好是什麼,我管不著,但你得事先說明一下,如果她願意做,我無話可說,但你事先隱瞞,交易過程中,要求超出了範圍,這個我不得不管。”張曉峰冷冷地說。
“那你想怎麼樣?”老頭問。
“你們快餐一次的價錢是一千塊,你讓她服務了那麼久,你再補五千吧。”張曉峰伸出了一隻手掌說。
“五千?你這不是在搶錢麼?我要告你敲詐!”老頭失聲叫了起來。
“要是敲詐的話,就不是五千了,我就要你五萬了。”張曉峰淡淡地說。
“我要找人來說理,你這是勒索,勒索……”老頭一邊念叨,一邊撥打了床頭酒店的電話。
張曉峰也沒有阻止他,讓他打吧,在這個地方,他得尊重一下大酒店的公序良俗,不能橫著來。
不一會兒功夫,酒店的兩個保安一臉嚴肅地開門闖入了這個房間,發現是張曉峰坐在裡麵,有些尷尬地說:“這位老大,您在這裡做什麼呢?”
張曉峰笑道:“你倆來得正好,給評評理,你老頭欠我的服務費,你們說說,怎麼辦吧?”
“我沒有欠他的錢,我已經把一千塊錢給了那個妹子……”老頭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