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婦女愣了愣,想了想就沒有報警,就對張曉峰怒目而視,想用目光把他殺死,但他皮糙肉厚,毫不為意,反而笑吟吟地掏出香煙出來,還分給了她那兩個娘家兄弟。
“這個……她,跑到我家來,這事怎麼說?”最後,中年婦女隻好這麼說。
“特麼的,我們正常做生意,剛才你沒有看到你老公開錢嗎?”張曉峰笑道。
“你……你們是……”中年婦女被一耳光打得腦袋嗡嗡直響,不敢囂張了。
“我們本來就是服務行業的,你沒看到剛才你老公付錢了麼?你看看冰夏年齡,她的臉蛋,看看她的身材,怎麼會看上你老公?彆逗了,就你老公那身肥肉,臉上的老人斑,她不吐已經不錯了……”張曉峰平靜地說。
本來蹲在地上的中年男人臉紅筋漲地站了起來,怒視著張曉峰,心想,我有這麼不堪麼?
哪知張曉峰對他眨了眨眼睛,他就閉嘴不出聲了。
“我老公有這麼差嗎?他是一家大公司的老板,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想貼著他呢。”中年婦女很護短,馬上把矛頭指向了張曉峰。
“什麼東西都是相對的,你老公再差,當然還有更差的女人看得上,就像一句話說的那樣,叫化子還有三個窮朋友嘛。你老公這樣的人,掃地的阿姨,跳廣場舞的大媽們,說不定還有人喜歡的……”張曉峰一邊說還一邊點頭。
“難道她不是我老公養的小三嗎?”中年婦女又叫道。
“小三?我的冰夏妹子出差一次最少二千,一天少說也要做幾單,每天有上萬的收入,你老公一天嫌多少錢?包得了嗎他?”張曉峰數著手指頭。
“你……你們……”中年婦女又一次愣住了,她第一次看到還有人還這麼理直氣壯的。用手指著張曉峰,又指了指冰夏,說不出話來。
“彆你、你、你的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們冰夏妹子說起來也就是一個勞動人民,靠自己的雙手吃飯,隻是用的工具不同罷了,現在你把她的衣服弄壞了,賠唄。——冰夏,損壞的衣服總共多少錢?”張曉峰說。
“上衣一千二百八,短裙八百八十八,加起來……二千一百六十八。”冰夏說。
“聽到了沒有?給錢,我們走人。至於你們的家事,跟我們一毛錢的關係也沒有。”張曉峰淡淡地說。
“兩件衣服,就想訛二千多塊,你們怎麼不去搶?沒錢,你愛咋咋的吧。”中年婦女看到打也打不過對方,也不敢報警,就采取了無賴方式。
“你不給錢是吧?那我打電話找警察蜀黍過來解決,我是個文明人,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不想來粗的。”說著把拿出電話來,問冰夏,“這裡的地址是什麼?”
冰夏說:“磬園小區a幢1203房。”
張曉峰點了點頭,就開始撥打起來。
“彆打,彆打!她的衣服錢我開,我開!”那個中年男人驚慌失措起來,止住了張嘵峰的打電話動作,急忙翻箱倒櫃,找出一遝錢來,數了數,遞給了冰夏。
拿了錢,冰夏沒有衣服裝,一臉無奈地望著張曉峰。
張曉峰想了想,就到臥室裡把床單拉下來,包著冰夏,扛在肩上,就下樓而去。
他們坐電梯到樓下,來到小區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上了車,司機疑惑地問:“這是什麼?”
張曉峰放下冰夏,把她的小腦袋露了出來,笑道:“出公差的妹子。”
出租車司機了然地點點頭:“乾嘛用床單包著呀,衣服呢?”
張曉峰說:“這是一個貴客,他想體驗一下皇帝的感覺,讓我把洗過澡的妹子用床單包好,給他送過去,這不,剛下班。”
司機羨慕地問:“誰的譜擺那麼大呀?”
張曉峰說:“沒見過吧?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彆多而已,要不,我也給你送一次?”
司機看了看豔如桃李的冰夏,吞了下口水,艱難地說:“兄弟的好意,哥心領了,但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消費不起呀。”
張曉峰笑道:“你沒看過一個小品嗎?裡麵的台詞說,人這一生,眼一睜,一閉,這輩子就沒了。有時候,不能太執著了,偶爾體會一下不同的人生也不錯……”
一路打屁,倒也不寂寞,不多一會,就回到了天源大酒店。
張曉峰又扛著冰夏來到她們住的房間,把她放在床上。
坐在裡麵的蓮姐驚呀地問:“怎麼了?”
張曉峰拍了拍手說:“碰到了客人家的母老虎了。”
床上的冰夏一滾,身體露了出來,同時露出來的還有裹在床單裡的一大遝毛爺爺。
看著冰夏站在麵前,張曉峰的鼻子一熱,趕緊扭轉頭,走出房間,一邊說:“好好休息,我走了。”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還以為自己的定力很強呢,沒想到如此脆弱,看來漂亮的女人對男人的殺傷力很大呀。
為了排譴這種燥動的情緒,張曉峰又坐車回到江東市區,當然了,如果他想找人服務,天源大酒店就是個桃花源,應有儘有,但他不想這麼做,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有時候,麵子還是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