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峰隻好跑過去,溫柔地拉著她的手,安慰道:“彆怕,我在這裡呢。”
一枝花嗚嗚嗚地哭了起來,顯得很委屈:“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呢……”
張曉峰馬上安慰說:“哪能呢?我這不是在找出口嗎?”
“哪找到了嗎?”一枝花急忙問。
“差不多了,走,我帶你去看看。”張曉峰把她拉了起來。
她剛站起,啊的一聲,又坐了下去。
張曉峰忙問:“怎麼了?”
一枝花咬著嘴唇說:“我還沒穿褲子呢,不知道丟哪裡去了。”
張曉峰的眼睛在黑暗中能看清一點點,找了找,在不遠處找到了她的褲子,遞給了她。
她剛想穿上,張曉峰又說:“等一等。”然後上前為她拍了拍屁股上的煤渣子。
她的屁股晶瑩而玉潤,線條流暢,極富彈性,怪不得那個煤老板在遠處看了一眼就念念不忘,做出了傷天害理的事情出來,怪不得自古就有紅顏禍水一說。
看到他輕揉地幫她擦試屁股和大腿上的塵土,一股溫暖彌漫在她的心田裡,滿滿當當的,她站著不動,屏住呼吸,臉卻漸漸地紅了。
張曉峰幫她擦拭好,才讓她穿上褲子,然後拉著她來到剛才轟了一拳的地方。
再次來到這裡,細心的他發現了上麵透出了一絲絲光亮,心裡狂喜起來,讓一枝花站好,上前凝神閉氣,出手又是一拳!
“嘣”
這次的聲音大不如前,有破空聲,待泥土掉下來以後,上方出現了一個臉盆般大的孔洞,亮光從上麵穿透下來……
“耶,我們有救了,有救了!”一枝花喜極而泣,興奮地跳到張曉峰的身上,不斷地敲打他的頭。
由於頂上的洞口不高,張曉峰就把一枝花的腳抱著,舉著她,讓她先上去。
等她完全爬了出去,張曉峰才自己跳起,扳住洞口,就竄了出去。
等他到了地麵,才發現東方剛剛露出魚肚白,四下裡一片寂靜。
劫後餘生,張曉峰倒是沒有什麼,生生死死的事情他經曆多了,但一枝花不一樣,她欣喜地望著東方的紅光,感歎地說:“我現在才發現,活著真好!”
張曉峰讚同地點了點頭:“說得對,大凡有一點可能,我們都應當爭取活著,生命對於我們來說,畢竟隻有一次,不可重複。”
“那你不相信有來生嗎?”一枝花歪著頭,探詢地問。
“我也不知道,所以,我們不能把自己的命運寄托在一個未知的世界裡麵,還是珍惜現在,努力生活吧。”張曉峰感慨地說道。
忽然,一枝花做出了一個出人意料的動作,翻過身來,緊緊把張曉峰抱住!
在煤洞裡因為恐慌和無助,可是到了地麵,脫離了險境乾嘛還這樣?她這個動作讓他促不及防,隻好被動地張開雙手,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呢,她又堵住了他的嘴,他隻好借勢把手落在她渾圓的屁股上。
好一會兒,她才鬆開他,說:“謝謝你救了我。”
張曉峰搖頭說:“不用謝,我隻不過順帶而已,我也要出來嘛。”
“接下來怎麼做?”一枝花問道。
“先找到那個出氣孔,打開它。”張曉峰說道。
“報警不就好了嗎?我們犯不著這麼費力不討好。”一枝花撇了撇嘴,不以為然,在江湖行走幾年,本來心底善良的她,心已經變得很硬。
“我是來找人的,現在消息還問不出來呢,任務還沒有完成,我得找他們問問。”張曉峰說。
一枝花“哦”了一聲,不言語了。
兩人找了一會兒,才找到那個氣孔的地方。但是上麵堆了一座高高的泥土,幸好一枝花知道哪裡有工具,很多不願意扛回窩棚的東西就放在附近。
刨了十幾分鐘,才露出鐵板,張曉峰把它掀開。
泥土掉落下去,下麵的人發現了,傳出一陣狂叫。他往下看了看,果不其然,下麵的人擠成了一堆,誰也不肯鬆手。要是他們昨晚也被圍在中間,還不得瘋了?
張曉峰往下喊話:“下麵的人聽著,讓王五起來和我說話。”
一會兒後,才傳來王五虛弱的聲音:“峰爺,求求你救救我們行嗎?”
張曉峰說:“想要我救你們也簡單,老實告訴我,王文君到底去了哪裡?”
王五說:“峰爺,我真的不知道。這個煤礦進出的人比較多,隻要不鬨事,我一般是不過問的,我能確定的是,王文君不會被害死在這裡,如果他死在這裡,我怎麼說也聽說過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