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峰陪著王文霞到食堂吃了飯,把她哄得開開心心地回了宿舍。
男人嘛,就得有責任心,勇於承擔後果,自己拉的屎,跪著也要那個啥……他可以被人罵做大混蛋,小流氓,但絕不允許成為渣男。什麼叫渣?物質經提煉或使用後的殘餘部分。渣男是一個網絡用詞,通常用於形容那些不負責任、不道德、自私自利、不關心他人的男性。渣男在情感、工作、生活等方麵表現出來的一係列不良行為,讓人們對他們深感厭惡和反感。
所以,無論怎麼對號入座,張曉峰跟渣男一點都不沾邊,他無非就是博愛一點,與他交往的人都清楚這一點,也就不存在感情欺騙。
然而,第二天下午張曉峰帶著王文霞去濱海市第二人民醫院的時候,卻被人叫三翻五次叫渣男!
叫張曉峰為渣男的是鐘秀秀。
這個鐘秀秀也是大有來頭,以前去醫院的時候認識的一個小護士。後來不小心進入了傳銷組織,還是張曉峰誤打誤撞把她解救了出來。送她回家的時候,還被她的母校教訓了一頓。以為張曉峰這個賴哈蟆想吃天鵝肉。把張曉峰的自尊蹂躪了一遍。
這兩個人也是冤家路窄,有了許多不得不說的故事。
兩人當時一進入婦科,所病曆一遞過去,小護士抬起頭來,兩人一齊驚叫,“怎麼是你?”
“先來說說你怎麼在這裡?”張曉峰又問道。
“這有什麼奇怪的?我本來就是護士,重新找了個工作而已,沒什麼特彆的。倒是你,跑來我們婦科乾什麼?”鐘秀秀好奇地問道。
“我出現在這裡也好解釋呀,我得了婦科病,當然路來婦科了。”張曉峰理直氣壯地說道。
“德性。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婦科病?”鐘秀秀這才把病曆表接了過去,看了看,抬起頭問道,“王文霞是誰?”
“我女朋友。”張曉峰把猶猶豫豫的王文霞拉到麵前來。
“你女朋友怎麼了?”鐘秀秀問道。
“好像有了小寶寶。”張曉峰認真地說道。
“啊?!”鐘秀秀怔怔地看著張曉峰和王文霞,很久不說話。
“怎麼了?魂不守舍的,你還當了這麼久的護士呢,像沒見過世麵似的,以後出去彆說認識我。”張曉峰說。
“我不是還在讀書嗎?怎麼會這樣?你還挺渣的啊,看不出來。”鐘秀秀有些大驚小怪的。
“誰說在校生不能有寶寶的,現在大學裡都充許結婚了,你是不是落伍了?”張曉峰理直氣壯地說道。
“好吧,我說不過你,那你想做什麼?檢查嗎?”鐘秀秀問。
“做手續,打掉!”張曉峰簡短地說道。
“打掉?渣男!你知道打掉一個孩子對女人來說意味著什麼嗎?”鐘秀秀問。
“意味著什麼?”張曉峰隻好問。
“打掉孩子,跟女人生孩子沒多大的區彆,像進了鬼門關一樣。當初不想要孩子,為什麼要亂搞?這是極其不付責任的行為,你們這些渣男,隻顧一時歡愉,而忽略嚴重的後果。哎呀,你們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動物,都該千刀萬剮,都該死,都該下十八層地獄!”鐘秀秀義憤填膺地說個不停。
“我覺得,幸虧以前你母親看不上我,如果看得上我,你一不小心成了我的女朋友,我才真的該下十八層地獄。”張曉峰笑道。
“什麼意思?”鐘秀秀不理解。
“在你們醫護人員的眼裡,什麼都是細菌,什麼都嚴重。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你三番五次地說我是渣男,這才是不負責任,胡亂扣大帽子。渣不渣,不應該你來說,而是由我的女朋友來說。我說的話夠公允吧?”張曉峰說道。
“他這麼害你,他不渣嗎?”鐘秀秀轉身問王文霞。
“沒有呀,張曉峰對我很好的呀,我願意為他做任何事。”王文霞堅定地說道。
“你們……”鐘秀秀指著兩人說不出話來。
“你是不是說,我們是一對狗男女,不可理喻?”張曉峰問。
“你……你怎麼知道?”鐘秀秀很是驚呀。
“你一立尾巴,我就知道你想拉什麼屎。”張曉峰直言不諱地說道。
“你……混蛋,加十八級!王文霞,去2號醫務室!”鐘秀秀氣鼓鼓的。
張曉峰覺得這個鐘秀秀單純得可愛,至少沒那麼世故。就喜歡和她鬥嘴。
王文霞進醫務室以後,張曉峰又對鐘秀秀說,“你男朋友還是原來的那個嗎?”
鐘秀秀說道,“不是了,分了。”
張曉峰就問,“你那麼漂亮,又那麼可愛,誰瞎了眼睛把你給甩了?”
“他才不會甩我呢,是我提的分手。”鐘秀秀立即糾正說道。
“為什麼呀?是你母親嫌對方家裡沒有錢,配不上你這個寶貝女兒嗎?”張曉峰想起了鐘秀秀母親勢利的嘴臉來。
“也不是,主要是他想跟我那個,我不同意,然後就分了。”鐘秀秀低沉地說道。
“什麼那個?”張曉峰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