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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老弟你經曆豐富啊,又如此謙虛,前途無量喲。”張明達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腦門,微笑道。
“那個,張主任,您這裡不忙吧?”張曉峰急忙轉移話題,隨意地問。
“就是那麼回事,舉報信呀什麼的經常會有,有的還是重複來的,沒什麼新意……”張明達似乎不想談工作。
“我能看看嗎?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張曉峰裝著隨意地四處打量。
“你想看就看唄。”張明達指了指登記簿,他也不擔心有什麼泄密的,他知道張曉峰的身份,剛畢業來做秘書的,在這裡和誰都沒有人情利害關係。
信訪辦公室裡有來訪登記簿,對來訪來信都進行登記,說明來訪的時間,和反應的大概內容,以及跟進情況等等。
張曉峰裝著無意地翻了翻,最後,他終於找到了一條有用的信息。登記簿上麵寫道,天源市的一個村民控告小圍寨派出所蘇自軒副所長,在去年意圖對他女兒欲行不軌,致使他女兒從酒吧三樓墜下,雙腿被摔斷,自今生活不能自理……
天源市是濱海市附近的一個地級市,那裡的人怎麼會控告到濱海市的一個小小派出所副所長?
登記簿上的信息不多,隻是個大概情況,張曉峰把登記簿放回文件櫃。
“這些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沒什麼看頭。”張明達不以為然地說道。
“是呀,我還以為這裡是沿海開放城市,底下的村民反映的問題不一樣呢,哪知道看起來差不多,都是一些小打小鬨、亂七八糟的事情。”張曉峰咐和道。
“差不多,差不多,你告我,我告你,有的還沒完沒了。對於這種事情,還能怎麼辦?隻能壓一壓,拖一拖嘍,拖個一年兩年的,慢慢也就平息了……”張明達一邊喝茶,一邊介紹說。
“那個小圍寨派出所蘇自軒所長我倒是認識,剛才無意中看到有人告他,是怎麼一回事呢?”張曉峰像是忽然想起來似的。
“這個事情呀,老問題了。去年吧,我們這裡就接到了這個舉報信,然後轉給了城南區公安分局,但是根據公安分局調查出來的結果,是那個小女孩誣告了我們的蘇所長,可是她父親卻不依不饒的……”張明達回憶道。
“是誣告?”張曉峰愣了愣。
一個女孩子,突然從酒吧樓上跳下來,卻下結論是誣告,是不是草率了點?
“是呀,根據分局刑警大隊的乾警調查,那天晚上,那個叫做譚馨月的女學生和同學在海天一色酒吧喝酒,不知道怎麼的,就從三樓窗台摔了下來,倒地後昏迷不醒。她醒來以後,就亂言亂語,又哭又鬨,說蘇所長要強暴她,可是蘇自軒有人證,證明他當時不在現場。”張明達說道。
海天一色酒吧?不就是昨晚上鄭祖勇約他吃飯的那家酒吧麼?還真是巧。
“那家酒吧沒有監控嗎?”張曉峰記得那家酒吧是有監控的。
“有是有,但剛好那幾天監控正在維修,根本無從查起。重要的是,邀請譚馨月去酒吧的那個女同學也證實蘇所長並不在場。”張明達說。
“那個女同學是怎麼解釋譚馨月墜樓的麼?”張曉峰好奇地問。
“她說是她們當時喝多了酒,然後譚馨月說是去洗手間,但不知怎麼的,可能是不舒服,想透透氣,就從窗台上掉了下去……來,來,喝茶,談這些老掉渣的事情乾什麼呢?”張明達笑道。
張曉峰接過茶杯,邊喝邊說:“然後譚馨月的家人就不斷上訪,要求追查凶手是不是?”
“可不是嗎?我們給她家人做了好多工作,說這隻是一次意外,女孩子喝多了酒,控製不住自己的行為,這才出的悲劇。並且通過我們的協調,讓那家酒吧賠償了一點人道主義的醫藥費,她們學校也舉行了募捐。不過,今年以來,沒有再看到她家裡人來上訪,事情總算是平息了。”張明達有一種如釋負重的感覺。
“那個譚馨月不能走路了嗎?現在她人呢?”張曉峰又問。
“雙腿殘廢了,走不了路了,去年就辦了休學,聽說回老家去了。”張明達說道。
“咳,現在的學生,不好好學習,非要跑到那種亂七八糟的地方去乾嘛呢?”張曉峰感歎道。
“是呀,聽說她家還是農村的,家境也不好,好不容易出了個大學生,出了這樣的事情,也算是可憐。”張明達讚同地點了點頭。
……
周末的時候,張曉峰來到韓家彆墅門外,這才給韓燕打了電話,說他在門口等她。
韓燕聞聽後,就高高興興地跑了出來。小孩子沒有隔夜仇,這話說得一點也不錯,看樣子,韓燕對張曉峰沒有了敵意。這種大大咧咧的性格,其實也挺好的,活得通透。
“喲,張曉峰,乾嘛呢?怎麼想起來找我了?”韓燕歪著頭問。
“沒事,就想請你吃吃飯,不知韓燕小姐是否願意賞臉?”韓燕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