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錄得差不多了,張曉峰收了手機,冷不防對著再次衝上來的自稱劉警官的人一個膝頂!
“呃……”
那個劉警官悶哼了一聲,雙手捂住肚子,嘴巴張開,眼睛凸起,像一條快死了的魚似的,說不出話來,被重重一擊,他疼得差點就把晚飯都吐出來。
不等他反應過來,張曉峰又走上前去,拉住他的頭發,對著身邊的榕樹上撞去!
“咚、咚、咚……”
一下一下又一下,自稱劉警官的男子額頭上浸出了鮮血來,在高壓路燈的照射下,極其恐怖!
周麗素看到這裡,忘了自己的遭遇,驚懼地上前拉著張曉峰,慌亂地提醒說:“張秘書,他是警察……”
張曉峰放了手,那個男子就倒在地上,像沒有了氣的皮球。
“是假的。”張曉峰拍了拍手,笑了笑,說出了和老同學胡元慶說的話一樣。
但是,他心裡卻知道,這一個警察卻是真的,隻不過是不是姓劉就不知道了。而他敢於這麼做,是這個人在下班時間,脫了衣服也是老百姓嘛,再說他掌握了對方的違法犯罪的證據,也控製住了這個人。
“假的?那這輛警車……”周麗素不禁瞪大了眼睛。
“警車是真的,人是假的。”張曉峰說,彎腰提起那個劉警官,把他塞進車子後座,又對周麗素說,“你也上車,我們現在去接你老公。”
上了車,張曉峰把車門鎖死,轉頭對後座上不停喘氣的男子冷冷地說:“告訴我,他老公在哪?如果不說,我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張曉峰把這句話送了回去。
“被我關在了曉港中馬路一處單元樓裡。”那自稱姓劉的男子怕了,以為碰上了道上的鐵血大佬,當下嚇得在後座上抖個不停。
張曉峰按照他的指引,車子開了十來分鐘後,穿過一條小巷,在一處老小區停下。
這個老小區有四、五幢九層高的樓梯樓,小區隻有一個老頭在看大門。這裡很安靜,進出的人很少。看門的老頭看到有警車開過來,急忙把大門打開,還禮貌地笑了笑,待車子完全進去後,又把大門關上了,隻留下一個小門供行人出入。
那個自稱姓劉的男子現在猜不透張曉峰的身份,剛才雖然聽到周麗素喊什麼張秘書,以為是什麼同音字,再說他在濱海市對政府的人員比較熟悉。所以他隻好也裝糊塗。既然那個人說他不是警察,他也就默認了。隻要他能脫身,以後再報仇不遲。
可是,張曉峰一邊開車,一邊快速地編緝短信,把這輛警車的車號發給小圍寨派出所的鄭祖勇,讓他幫忙查一下車牌號碼的歸屬。
沒想到,鄭祖勇卻回信信說,這是他們小圍寨派出所的車子!
張曉峰就讓他帶人過來,說出大事情了。
車子開到二號樓停下,張曉峰打開車門,把那個人提了出來,讓他帶路。
就在一樓的一個套房裡,裡麵一間房裡關了三個年輕男子,他們都被紮帶綁著手腳,坐在地上。
房間裡空空蕩蕩的,隻有一張大草席,窗子很小,也很高,粗壯的鋁合金防護欄,還有防蚊紗窗蒙了一層。外麵根本看不到裡麵的情景。這是一個相比密封的地方。
周麗素看到自己的老公果然在裡麵,驚喜交加地喊了一聲,奔上前去撫摸老公那張臟兮兮的臉,心疼地不斷低泣起來……
“把他們放了。”張曉峰淡淡地說。
看到這裡臟腑的環境,他心裡早就不舒服,人性之惡,太可恨了。而且這個人還是一名公職人員,比那些街上的小混混還。
那姓劉的男子迫於無奈,隻好用身上的指甲刀把那幾個蹲在地上的年輕人手腳上的紮帶剪斷。
那三個年輕小夥子茫然地站了起來,驚呀地看著平時凶狠的劉警官額頭上的傷痕。
這時候,周麗素對她老公說:“這個警察是假的,我們都被騙了……”
“啊……”三個年輕小夥子吃驚地瞪著那個人,眼睛裡噴出火來。
“你們的事情你們自己處理吧。”張曉峰說著把周麗素拉出那個房間,隨手關上了門。
這個房間用的是外鎖,張曉峰把它扣好,走向院子裡。
周麗素跟了上來,不解地問:“張秘書,你為什麼還要把他們鎖在裡麵?”
“你老公他們受了那麼大的委屈,得讓他們多多交流一下、勾通勾通才行。”張曉峰意味深長地說道。
“哦,這個假警察真該死,是得好好教訓他一下。”周麗素也理解了,氣憤地呸了一聲。
張曉峰不說話,望著院子裡幾棵樹子出神。是呀,真警察不能打,但假警察總可以打一打吧?
正在這時,小區外麵傳來了一陣警車的嗚叫,一會兒,一輛警車就開進了這個老小區的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