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下的婚禮沒有什麼大操大辦,但是該有的儀式得走一遍,比如說古代人比較在意的拜堂。
沒有拜過天地,沒有拜過父母,沒有在親朋好友的見證下舉行儀式,那就不算真正的完成了婚禮。
張家人緣好,村裡的人幾乎在這裡,其中包括與李桃花母女不對盤的那幾個人。不過,這種事情也不是張家能控製的。大家在一個村子裡低頭不見抬頭見,現在要舉行婚禮了,見到了總不能不提一句,哪怕隻是虛情假意的邀請一下,那也得走個過場。
一般來說,隻要不是與正主兒鬨出什麼老死不相往來的矛盾,遇見這種吃喜酒的好事,村裡少有人不參加的。畢竟送幾個雞蛋或者幾把菜就能當禮金,然後在主家大快朵頤的事情一年也難得遇見幾回。
宋睿澤和幾個手下是在張二柱快要舉行儀式的時候才出現的。他們出現後,村民們議論紛紛。他們不敢向宋睿澤打聽,但是可以向宋睿澤帶來的幾個手下打聽自己正在水壩上的親人的情況。當然了,他們也從幾個手下這裡打聽到宋睿澤當官了,而且官職還不小,跟著他可以自由出入水壩。
其中一個村民硬著頭皮找上宋睿澤,小心翼翼地問道:“澤哥兒,你大春哥也挺勤快的,要不把他也調到你手下做事吧?”
“我這裡滿了。”宋睿澤淡道。
“榮嬸,我哥雖然是個管事,但是不能自己挑選手下的。他得根據上麵的要求選拔,必須符合要求才行。”秦徽音過來打圓場。“大春哥這麼聰慧,肯定有賞識他的人,你隻管放心好了。”
“說得也是。”那嬸子得了台階,馬上下了。“徽音啊,你最近教他們種蘑菇,帶嬸子一個怎麼樣?”
“這是春桃姐負責的,你去找春桃姐問問,她會給你詳細說明種蘑菇的過程,看你能不能學會。”
“行,那我問春桃。”
宋二嬸陰陽怪氣地說道:“我勸你們啊,還是少沾邊吧,小心某些人的晦氣沾在自己身上,到時候後悔也來不及了。”
“二嬸說得對,有些人的嘴那麼臭,可得離遠點,小心熏到自己。”秦徽音淡道。
“臭……”宋二嬸拍桌叫囂,還沒罵出來,李桃花、唐家三兄妹、唐三爺、宋睿澤以及宋睿澤的手下們集體看過來。她臉色變了變,閉上了嘴。
“今天是大喜之日,你少說幾句。”旁邊的嬸子打圓場。“這肖家丫頭長得還挺標致的,難怪引得張家叔侄搶著娶回來。”
“張磊是不是一直沒回家?”
“可不是,一直沒回來,也不知道是在外麵躲債還是被人給怎麼了。他欠了那麼多債,有些債主是要剁手剁腳的。”
“張奶奶呢?今天是她孫子的大喜之日,她沒來?”
蔣清南等人神色古怪地對視。
那老太太當然想來。如果想來蹭吃蹭喝倒沒有什麼,但是她還想在張二柱的大喜之日來觸黴頭。老大說了,張二柱這樁親事他們兄弟保定了,所以直接捆了那老太太,把她的嘴塞住,等今天晚上的喜宴結束之後再去給她解開。那老太太欺軟怕硬,見他們幾個要動手,被嚇得連句屁話都不敢說。
新婚夫妻拜完堂,馬上出來招待客人。
張二柱把肖春妮介紹給全村的人,也向肖春妮介紹村裡的人。
“春妮,這是我老大,這幾位是我兄弟,我現在在水壩乾活,老大和兄弟們特彆照顧我。來,我們一起敬老大和兄弟們。”張二柱說道。
肖春妮驚訝地看著宋睿澤。
宋睿澤的模樣太好了,年紀瞧著不大,沒想到居然是這些人之中的領頭人。
宋睿澤接過酒,對新婚夫妻說道:“百年好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