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夫要為三個重傷的工人治傷,接下來幾天每天都要來一趟水壩。
他交代了注意事項,提著藥箱走了。
江啟斌送走丁大夫之後,四處尋找宋睿澤的身影,結果在出事的地方找到了他。
“澤哥,你在這裡做什麼?”
“你說這個位置容易坍塌嗎?”宋睿澤說著,碰了碰旁邊的山泥。
“旁邊的山壁有點鬆土的跡象,的確有坍塌的可能。”
“既然如此,伐木組的人為何要挑選這麼危險的地方伐木?”
“澤哥,你的意思是說這次的事情不是意外,而是人為?”江啟斌壓低聲音說道,“發生了這件事情,督工的位置被人取而代之,而新督工是童壩頭的人。你說這件事情是不是他的預謀?”
“不管是不是,這個童壩頭都是我們的敵人,不能再讓他得意了。”宋睿澤淡道,“我們要想個徹底解決他的辦法。”
“澤哥,你說……”
“不急,先把那三個重傷的兄弟照顧好,等他們的身體好點了還要送他們回家。這段時間讓他得意,得空了再找他細算這些賬。”宋睿澤淡道。
“澤哥,這次罰了你半年的俸祿。你之前的銀子都給徽音妹子了,手裡沒剩什麼錢。要不以後我養你?”江啟斌拍著胸膛說道。
宋睿澤卷起衣袖,朝著江啟斌的腦袋揮出拳頭。
江啟斌蹲下來,躲過了他的襲擊,快速地跑開:“不養就不養嘛,這麼生氣做什麼?你的脾氣這麼臭,隻有徽音妹子才受得了你。”
李桃花一路上都在考慮要不要把宋睿澤的事情告訴秦徽音,回家後看秦徽音忙得像個陀螺,連個休息的空閒都沒有,就沒有再提那些糟心的事情。
那些事情說了又無濟於事,他們幫不了宋睿澤,最終那小子隻能依靠自己。她閨女又不是他的老媽子,犯不著為彆人的事情給她閨女添堵。
秦徽音驗收了房子的進度,提出了一些改進的意見。匠人們非常聽勸,隻要東家說哪裡沒做好,他們馬上安排時間修改。
串串香店鋪需要用上的鴛鴦鐵鍋也訂好了,隻等七天後去收貨。
張木匠那邊也在趕串串香店鋪的桌椅。那些桌子的中間需要掏空,上麵放置鐵鍋。另外,在鐵鍋下麵還需要有放炭的位置,到時候方便邊吃邊煮。旁邊還有一個類似於爐嘴的設計,把蓋子蓋上,隨著蓋子的嚴密程度,裡麵的火勢也會隨著蓋子透多少風進來才能增大多少火力。
“哎喲,這不是明秀嗎?”
村裡的婦人正在河邊洗衣服,看見一個打扮得花姿招展的女人出現在村子裡,本來以為是哪家來了親戚,直到那人主動打招呼才認出她來。
唐明秀撥了一下頭上的發簪,捏著手帕說道:“嬸子們,又在洗衣服啊!”
“明秀,你這是去哪裡發財了?”婦人們看見唐明秀打扮得這樣妖嬈,連衣服也不洗了,一個個湊過來摸她身上的衣服布料。
唐明秀看著那些粗糙的手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眼裡閃過厭惡的神色。
“嬸子,我先回家了,有空再聊。”唐明秀說道。
“先彆走啊,說說看,你這是去哪裡發財了?”婦人們見她穿得這樣華麗,沒有得到準信是不會放她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