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芍藥說道:“姐姐,他就是個潑皮無賴,一旦被他纏上,甩都甩不掉。”
婢女輕鶯說道:“我從小就被周轉販賣,什麼樣的潑皮無賴沒見過?彆的不說,我爹也是這種貨色。以前我保護不了自己,現在我可以保護你。”
說完,她吩咐外麵的車夫:“李叔,慢點趕車,讓後麵那個人跟上來。”
“行。”
鄧貴一路追,追得氣喘籲籲的。他不停地叫喚在前麵馬車裡的鄧芍藥,叫得嗓子都啞了,裡麵的人也沒有冒個頭出來。
“臭丫頭,等老子抓到你……哎喲……累死了……”
鄧貴累得不行,但是那輛馬車總是不緊不慢的在前麵行駛,每當他想放棄的時候,它就會慢下來。等他開始追上去,它又跑了起來,讓他看得著追不上。
鄧芍藥躲在馬車裡看著後麵的情況,咯咯地笑著。
輕鶯見她這麼開心,說道:“是不是很解氣?”
鄧芍藥連連點頭:“這麼多年來,我們姐妹幾人和我娘都被他欺負,我們不敢反抗,就因為我們不是男娃,我娘生不出男娃。今天見到他這麼痛苦的樣子,我突然覺得原來他沒有我想象中的那樣厲害。如果我們早點反抗,說不定我兩個姐姐不會被賣了。輕鶯姐,謝謝你。”
“這才哪兒跟哪兒?”輕鶯說道,“等會兒再送他一份大禮。”
馬車在清月酒樓停下來。
“輕鶯姐,咱們不是出府給少爺買糕點嗎?”
“清月酒樓出了道新菜,是甜口的,我們買回去給少爺嘗嘗,他肯定喜歡。”
鄧貴追上來,看見馬車在清月酒樓停下,而鄧芍藥也進了酒樓。
他看著酒樓的招牌,嘴裡罵道:“這個賤蹄子,賺了錢不知道孝敬爹,跑來這種地方大吃大喝。老子要是不來看看,這個家還不夠她敗的。”
鄧貴大步走進酒樓。
剛開始還有點心虛,但是看門口的夥計沒有攔他,頓時腰板直了,胸膛也挺起來了。
“客人,請問幾個人?”
“我是來找我閨女的,她剛進了你們酒樓。我閨女是縣衙的人。”
“原來是縣衙的官爺,樓上請……”
鄧貴頓時更得意了。
原來他是官爺。
早知道閨女進了縣衙這麼威風,他就早點把她送進去了。不僅把她送進去,前麵那兩個賠錢貨也可以送進去。
鄧貴問:“我閨女去了哪個廂房?”
“牡丹齋。”
鄧貴大搖大擺地上了樓,進了牡丹齋。
“客人,你需要點什麼菜?”
鄧貴本來想問怎麼沒看見鄧芍藥,夥計這樣問,頓時不找人了,直接點起菜來。
反正這裡是下樓的必經之路,鄧芍藥沒有下樓,肯定還在樓上。等他點了菜,讓鄧芍藥過來付賬。
“你們這裡有什麼招牌菜?這樣吧,所有的招牌菜都給我上一份。”
隔壁廂房。鄧芍藥聽鄧貴點了清月酒樓的招牌菜,又急又氣。
輕鶯喝著茶水,說道:“急什麼?”
“輕鶯姐,清月酒樓的招牌菜可不便宜,他這樣胡亂點菜,至少要花三十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