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睿澤有了笑意。
“明天我帶你去騎馬,好嗎?”
秦徽音把匣子收進櫃子裡,再用鑰匙鎖上,隨口說道:“明天不行,明天是大哥生母的忌日,我們全家人要回鄉下。”
宋睿澤沉默。
秦徽音察覺他的情緒不對勁:“可以換個時間嗎?後天怎麼樣?”
“既然有事,那就改天再說。”宋睿澤說道,“水壩還有事,我先走了。”
宋睿澤走後,秦徽音越想越覺得奇怪,她下樓找到李桃花,問起了明天是什麼日子。
李桃花正在補妝,聽了秦徽音的問題,歪頭想了想,繼續在臉上補粉:“明天就是你大哥生母的忌日,沒彆的了。”
“難道是我多心了?”秦徽音嘟囔。
“怎麼了?”李桃花問。
“沒什麼。”
第二日,唐家眾人回村。唐大富和李桃花燒了紙錢之後,把剩餘的時間留給了幾姊妹。秦徽音作為晚輩表示了一下心意,她知道三姊妹肯定有許多話要對自己的生母說,找了個借口先走了,讓三姊妹留在墳頭上和生母說話。
下山時,她看見了宋睿澤母親的墳墓。距離大年已經過了三個月,又正是暖春,野草長得極快,墳頭上的草也高了。
秦徽音把那些野草拔掉,再用手帕擦拭了墓碑。她對著墓碑說道:“姨,睿澤哥現在很好,你可以放心了。”
“我還以為是睿澤那小子回來了。”挑著柴火的宋老漢經過,看見蹲在墓碑前的秦徽音,說道,“不過也是,每年的今日他寧願躲進大山裡也不會來他娘的墓碑前,怎麼可能專程回來?”
“宋爺爺,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嗎?”秦徽音問。
宋老漢驚訝地看著她:“你不知道嗎?也是,村裡人覺得晦氣,一般都不會說起。今天是宋睿澤她娘的忌日,也是他的生辰。她娘死時,他還沒有出生。他爹把棺材準備好了,連釘子都釘上了,居然聽見了小孩的哭聲,打開棺材一看,生了。”
“多謝宋爺爺。”秦徽音起身下山。
今天居然是宋睿澤的生辰,那他今天得多難過啊!
她先回家,對李桃花和唐大富說道:“娘,唐叔,我先回城裡了。你們也不用心急,今天晚上住一夜,明天再回吧!”
“怎麼走得這麼急?”李桃花問。
“剛才遇見了宋爺爺,他提起睿澤哥,我才知道今天是他的生辰。”秦徽音說道,“昨天睿澤哥找我騎馬,我拒絕了。睿澤哥的出生方式特殊,在他的心裡一直是過不了的坎,今天這個日子他肯定又特彆低落,所以我想回城裡陪陪他。”
“難怪你昨天問我今天是什麼日子,我還真不記得。你知道的,我和他爹就過了一年,沒人關心過他的生辰。”
“我知道的,娘。”秦徽音騎上她的小白馬。“我先走了。”
“你在路上小心點。”李桃花追出門,朝著她騎馬飛奔的身影喊道。
秦徽音剛走,唐家三姊妹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