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正午,十二點,洪觀帶著雙喜、耿良辰,加上陳識兩口子,來到了沽月樓。
門口站著一個老頭,腰間彆著一把殺豬刀一樣的兵器,肩膀上站著一隻猴子,正是宮家的家仆,老薑!
洪觀帶人往裡走,老薑伸手想要攔住,洪觀裝作沒看到,直接走過去,撞開了老薑的手。
老薑左手抬起,打向洪觀的肋間,洪觀手肘一抬,把他的左手擋開,一拳奔著麵門而去。
老薑抽刀的手還沒抬起來,洪觀的拳頭已經到了他的麵門,拳風讓老薑有種睜不開眼的感覺。
洪觀收拳,麵帶笑意“這就是宮家的待客之道?”
老薑握著刀柄的手鬆開,一個抱拳禮,左手在上,屬於吉拜“還請讓我看看請帖。”
“嗬嗬,昨天馬三沒留請帖,要麼現在讓我進去,要麼我帶人離開,回頭跟宮羽田搭搭手!”
老薑瞳孔一縮,他的功夫雖然都在兵器上,但拳腳功夫也不弱,老爺也不可能這麼快製住他。
老爺已經在東北辦過退隱儀式了,一輩子沒敗過,這要是輸在這個年輕人手裡,一輩子的名聲的可就沒了。
但沒有請帖,那就不知道是敵是友,要是貿然讓人進去,惹了麻煩,一樣會讓老爺丟麵子。
就在老薑猶豫的時候,一個穿著一身改良款黑色旗袍,氣質特殊的女人出來了,正是頂著國際章麵孔的宮二。
“老薑,這是昨天我爹讓師兄親自去請的人,壓服整個天津武行的洪觀。洪師傅,我爹說您不用請帖,直接進去就好,帶多少人都成!”
老薑點頭“是,二小姐!原來是洪師傅,得罪了,請進!”
洪觀微笑點頭,帶著幾人往裡走,路過宮二身邊的時候,宮二雖然也帶著笑意點頭,但全身緊繃,運掌如刀,明顯是隨時可以出手的狀態!
進到沽月樓的大廳,裡麵都是天津武行弟子輩的人,雖然菜還沒上來,但是借著花生瓜子,已經開始喝酒劃拳了。
看到洪觀進門,所有人都消停了,大廳裡有種落針可聞的感覺,人的名樹的影,之前在擂台,洪觀讓子彈停下的事情,可還曆曆在目呢!
洪觀殺伐果斷,鄒容被爆頭的事情,早就傳遍了整個天津。這些人裡,很多人還是親眼所見,怎麼可能不怕!
“雙喜、良辰,你們在一樓找張桌子坐下,不要隨便動手。”
“知道了觀哥!”
點點頭,帶著陳識夫婦往前走,本來一樓有點擁擠,但洪觀走到哪裡,這些人就自動站起來,給洪觀讓開位置。
等洪觀上樓,所有人鬆了一口氣,但看到後麵的雙喜沒上樓,跟耿良辰找地方坐下了,想起雙喜的凶殘,也不敢像剛才那麼隨意了!
宮二看到這一幕,嘖嘖稱奇,如果說武行的人,對自己的父親是尊敬,那對洪觀就是畏懼了。
洪觀來到二樓,這裡坐著的,大多是開武館的館主,還有一些武林上小有名氣的人,看到洪觀帶著陳識夫婦上來,也是一靜!
回過神之後,紛紛起身見禮,伸手不打笑臉人,洪觀也一一回禮。
這時陳識開口“洪師傅,三樓我就不去了,在二樓坐著了!”
“確定?”
“這裡都是同行,大家有共同話題,到了三樓,反而不自在。”
“那好,我就先上去了!”
洪觀一人走到三樓,這裡隻開了兩桌,都是一些上了歲數的人,也就是傳說中的武林名宿,看到洪觀上來,臉色也都有些不自然。
馬三看到洪觀,也是嘴角抽搐了一下,上了傷藥的手臂,有點隱隱作痛的感覺!
“宮老爺子,感謝邀請,洪觀特來赴宴!”
宮羽田起身回禮“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我老了,以後這武林啊,你就是高山了!”
“哈哈,宮老爺子客氣了,我算不上高山,我不是單純的武夫。”
兩人客套了兩句,等到洪觀落座,宮羽田抬手,馬三就彎腰來到他身邊“師父!”
“去吧,人到齊了,沒來的,也不用等了,讓廚房上菜!”
“是,師父!”
看到馬三恭敬的樣子,洪觀心裡無語,宮羽田對馬三壓製的太狠了,佛山之行,還為了麵子,把馬三趕回了奉天。
如果不是這樣,就算後來馬三投靠了小鬼子,也不至於下重手,把他打成重傷。人是複雜的動物,人心是最經不起考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