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爺,這是為什麼?莫不是這個村的裡人不好相處?”
流放犯們很不解。
雖說他們的身份不體麵,但借村子落腳,也是會給點錢的,跟他們買東西也等於有收入。
之前那些村子不歡迎他們,可也沒那麼討厭。
“倒也不是這問題,要住也行,就是聽人說是被詛咒的,以往我們趕路都是去下一個村落腳,沒住過這個村。”
他們因為有傷者,腳程慢了些,到這兒已經天黑。
“詛咒?估計是以訛傳訛,村子之間有恩怨,傳出來的謠言罷了!”
紀家人很不屑,他們做生意的時候,也會說對家酒樓,用的是發臭的肉。
說的多了,顧客也就信以為真了,其實根本不是這樣,用臭肉的反而是他們自家的酒樓。
曹源有一瞬糾結,但還是詢問了大家的意思,過半的人決定進村落腳,他才王大去接洽。
事實上他也不相信,但為了避免出現差池,這些人賴在自己頭上,還是商量為好。
“頭兒,裡正答應了,給咱們安排了兩個大院,夠住下我們大家了,我瞧著房子還都不小。”
王大帶著兄弟折返,十分欣喜,手中還舉著火把。
裡正帶著村裡人,幫他們照亮了路。
“官爺,請,村子破又小,你們彆介意啊”難得有官家人願意踏足他們這兒,裡正十分高興。
他隻收取了一半的落腳費,給的還是兩個很大空著的宅院,並不是漏雨的,而且足夠容納他們百人。
許是怕太熱情嚇著他們,帶路後收了錢,他們便離開。
至於做飯用的柴火,他們可自行跟農戶購買,價格很實惠。
“我就說嘛,哪兒有什麼詛咒,都是瞎說的”紀斌滿不在乎。
大家瞧著和尋常的村子沒什麼不同,便沒有在意,大家放下心來,打水煮飯。
吃飽喝足的眾人,用行囊稍微墊在稻草上,紛紛進入夢鄉,翌日早上,元舒等人照例起來準備早飯。
“詩詩,這碗你昨天沒洗嗎?”
元舒用指頭劃過碗裡,感覺有一層薄薄的灰,就像是沒洗一樣。
“不是啊,洗過了。”
這時候裡正帶著人過來,“官爺,昨晚休息得可好。”
“還不錯”曹源老老實實回答,收取的落腳費不貴,回頭可以跟兄弟們都說一說,不必害怕。
“那就好,那就好啊,嘶!”
說著,裡正按著自己的腰側,連連靠著牆坐在地上。
“老人家,你怎麼了?”王大和裡正身邊的人攙扶他坐下,關切詢問。
“不礙事,老毛病了,一會兒就好。”
正說著,跑來一個跟裴雲野一樣大的孩子,眼睛紅紅的。
“爺爺,我肚子疼,好難過啊,什麼時候能帶我去看大夫啊,我疼得睡不著覺。”
他們的討論,讓在場聽到的人都覺得頭皮發麻,下意識拉開了距離。
難道,這肚子疼是詛咒?怎麼辦,感覺他們的肚子也跟著疼了。
“諸位官爺彆誤會,這不是什麼詛咒,你們不是本村人,沒事的,彆害怕啊,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