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洗碗的小廝猛地被抓起來,他頓時怕了,連忙求饒。
“管事饒命,小的不是有意偷懶,隻是睡過頭了。”
管事看著眼前陌生的臉,愣了下,“不是他!”
“小子,我問你,剛才在這兒洗碗的那小子呢?哪兒去了?”
小廝意識到對方並不是問責自己,他頓時放下心來。
伸出手指了下紀衡離開的方向,“就在剛才,他往那邊去了,具體去哪兒了小的沒注意!”
此時,侍衛拿出畫像舉起。
“方才在這兒的人,可是此人?”
“是他!”
得到了肯定,侍衛衝著同伴對視一眼,“找,挨個找,任何角落都不要放過!”
聽著身後不遠處是聲音,紀衡咬牙,茅房門口的水缸,怕是藏不了的。
正當他絕望的時候,一道柔軟的聲音響起。
“紀公子?”
蘇軟軟從女子茅房出來的時候,看到紀衡,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怎麼會在這兒?
聽客棧的掌櫃說,今日隻接待了他們這批流放犯啊。
按理來說,裴家人的流放隊伍,這會兒應該走很遠,距離他們最少也有半個月的路程才對。
“你是”紀衡並不認識蘇軟軟。
蘇家對比紀家而言,可以用小門小戶上不得台麵來形容。
但蘇家有個繼女,那就是元舒,那是裴淵臨的未婚妻。
“你是元舒的繼姐?”紀衡絕望了,這下,他怕是逃不掉了。
自己和元舒不和,這時候她怕是會落井下石。
不對,他們肯定不知道自己和裴家人結怨的事情,或許。
“對啊,是我,紀公子怎會獨自在此?”蘇軟軟覺得奇怪。
押解裴家的這一支官差很有原則,應該不會拋下流放犯的,怎會留紀衡在這兒。
難道前世,他得以脫身,從此遇到機緣,趁機崛起?
越想,蘇軟軟越是覺得自己這個猜測很合理!
“此話說來話長,我正被人追擊,蘇姑娘可否幫幫在下,不管成與否,我都不會連累姑娘。”
“找,一定要找到他!”
紀衡呼吸都緊了,蘇軟軟也有一瞬間的不安。
他正在被追殺!現在隻有自己能夠幫他。
“好,你跟我來。”
危難時刻自己相助,紀家以後發達了,豈不是帶著他們一起?
蘇軟軟抓起紀衡的手,帶著她直奔女眷這邊的茅房。
紀衡的麵色有瞬間的抗拒,但還是按照她所說走了進去,“把你這外衣脫掉!”
然後,她取下了自己的外衫,遞給紀衡。
不多時,那些尋人的侍衛就來了,男人這邊的茅房他們尋了一番,沒有看到人。
目光觸及女眷茅房的時候,這侍衛遲疑了。
“裡麵可有人?”
“呀,誰啊,這裡有女眷”蘇軟軟故作詫異,她鎮定自若地往外走。
侍衛神色不佳,微微後退,闖女子茅房,這是很晦氣以及失禮的行為。
“我問你,裡麵可有可疑之人?”
蘇軟軟搖頭,“在裡麵有個姐姐倒是可疑,像是吃壞了肚子。”
裡麵的紀衡也上道,用嘴巴發出拉肚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