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莉癡癡地望著陳浩宇,眼中有著愛慕,而又痛苦和糾結的情緒。
“我的意思是,我自己無法做主,你忘了我吧。”
陳浩傑一副糾結無奈的模樣,撂下這句話後。
他帶著複雜的情緒看了一眼潘莉,然後轉身離開。
這個模樣,仿佛他也是有情誼,可在裴詩詩的眼中,分明就是欲擒故縱。
“嗚嗚嗚”
潘莉看著他離去,淚水止不住掉落,心痛得難以呼吸。
她抱著自己的膝蓋,蹲在角落,低聲嗚咽。
她在想,倘若自己的家世好一些,是不是就門當戶對,締結連理?
可出生這種事情又不能選擇,父母哥嫂都對她很好,她過得比其他同村鄰村的女子好多了。
“彆哭了,大過年的,開心點。”
一道聲音響起,潘莉下意識抬起頭,便看到裴詩詩正遞過來一塊手帕。
她遲疑了一下接過來。
“我沒哭,就是東西掉眼裡了。”
潘莉捏著手帕,胡亂擦拭,但不知道為什麼,眼淚越擦越多,根本控製不住。
裴詩詩朝著裴雲野擺擺手,示意他自己去玩。
裴家死士,是暗中跟隨並且保護的,她並不害怕,而且這段時間,她自己也學了防身的招式,還有元舒給的防身藥粉。
“冒昧問一句,你倆,是你主動追的他,還是他主動追的你?”
裴詩詩隨口一問,倒不是她有多好奇。
隻不過陳家與裴家結怨,若是潘家村村長同陳家人聯合,她得防備一些。
旁敲側擊地打聽,不算過分吧?
再者,男女談婚論嫁這方麵的,沒那麼多繁瑣的禮數。
畢竟,這兒的女子,做不到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她們是家裡的勞動力之一,少不得拋頭露麵。
潘莉臉色微紅,她茫然了一瞬,搖搖頭。
“我也不知道,也許是他?也許是我?”
裴詩詩看她這樣,就明白了,這兒的男女,多數都比較樸實。
但陳浩宇在京城,可是紈絝,他不同於自家弟弟那種紈絝,沒少沾花惹草。
玩弄女人的心,很有一手。
“他娘親說了,她二兒媳婦入門的時候,陪嫁算起來上萬兩銀子。”
潘莉說到這兒,眼神羨慕又自卑。
上萬兩啊,做夢都不敢想,他們全家一輩子,不吃不喝到死,可能也才掙得千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