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他就覺得這種說辭,是風流男子向女子的搭訕方式。
但不知怎地,他情不自禁就開口詢問。
就仿佛眼前之人,是他多年未見的故人一樣。
奇怪,怎會有這感覺。
正當葉思雨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一道柔柔的女聲響起,人群自動為她讓出一條路。
“雲野,你忙完了嗎?”
沈昭芸來到裴雲野的身邊,手中還拎著東西。
“我買了荷葉叫花雞,待會兒早些趕回去,和乾娘一起吃晚膳。”
裴雲野的臉色頓時變得欣喜,眉目都更溫柔了。
“馬上就好。”
隨後他繼續望著葉思雨,“姑娘,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裴雲野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執著這個回答,此刻他感覺自己的情緒有些不受控。
“官爺說笑了,這是您頭一次見到民女,大抵是民女長得麵善吧,多謝官爺相助。”
葉思雨迅速低下頭,壓下了眼中的淚意,並且伏了俯身行禮
而這舉動落在裴雲野的眼中,便是另外一種意思,她怯場。
百姓對官家人有與生俱來的畏懼。
“抱歉,是在下唐突了”說著,他撿起地上的錢袋,遞給了葉思雨。
沈昭芸眯了一下眼眸,這行禮的姿態這姑娘應該是大家閨秀,並不像普通村姑。
但她也沒當回事,隻當這女子是王城中的富家女,意圖巴結裴雲野。
“昭芸姐,我們走吧。”
裴雲野轉身離開,與沈昭芸相攜走遠,圍觀的人群也逐漸散開。
葉思雨左手挽著籃子,右手攥著錢袋,捏著裡麵的銅板,心底一陣酸澀。
他沒認出自己呢。
他果然早就忘了,也是她自己的問題。
兒時的戲言,怎能當真呢?
“姑娘,你受傷了”裴雲野去而複返,但葉思雨微微垂眸,並沒有抬頭。
“官爺還有何吩咐?”
裴雲野指著她身後不遠處的醫館,“你隻管去處理傷勢,不會要你錢財,回頭我們從扒手身上算。”
隨後,便不再廢話,小跑著跑向不遠處等著的沈昭芸那裡。
“不必了”
葉思雨小聲嘟囔了一句,轉身離開,她隻是手掌心杵在地上的時候有一點擦傷罷了。
一點都不疼。
耳邊隱約聽到百姓們的誇讚聲,都在說裴雲野和沈昭芸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可能要不了多久就能聽到他們的喜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