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淵臨說得十分得意,微微斂著的眸子裡,全都是心滿意足。
她的到來,讓自己的思念得到了釋放。
貪戀元舒的美好,並沒有讓他忘記自己此刻的責任。
“什麼,邪醫,你遇到了她?”
高岩沒注意裴淵臨得意的其他層意思,他的姓李此刻隻有一個念頭。
邪醫居然途經邊疆這裡,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正瞅自己身體裡的蠱蟲不知道如何解,竟這麼巧遇到她。
“對,本王的運氣不錯,她聽聞本王舊疾發作,故來相幫”裴淵臨看到高岩這麼激動,眼神微冷。
轉念一想,便知道他的目的,怕被人懷疑,他裝作淡然的模樣。
“此番,她應該在軍營中。”
雖說要避嫌而保持距離,但裴淵臨也沒隱瞞這件事,因為瞞不住,不說反而顯得有些刻意。
高岩已經不想聽他說下去,“哈哈,那這次,就讓孤沾沾王爺你的運氣。”
說著,他大步朝外走去,沒注意到裴淵臨眉頭深鎖的樣子。
“王爺,這可”心腹有些著急。
萬一這家夥認出王妃怎麼辦?
裴淵臨搖搖頭,“將昨日作戰的頭領給本王尋來。”
失敗,就要吸取經驗,這是他對將士們的要求,一次也不可疏忽。
“是,末將告退。”
這頭,元舒剛幫一個傷重之人縫合好傷口,便有人來尋她。
“請問是邪醫閣下嗎?”
元舒繼續處理另一人的傷口,麵具遮臉,看不清楚她的神色,隻留纖細的下巴和紅唇。
“是我,何事?”
她的聲音清冷,不帶絲毫的感情,就嗓音而言,似乎是三十歲出頭,額頭處還有些許皺紋。
嘴角兩側還做出了兩道皺紋,這是元舒特意偽裝出來的。
“閣下,貴人友情,還請閣下移步。”
元舒不為所動,“王爺的舊疾又發作了?老毛病,讓他忍忍就好。”
傳話這人一頭黑線,默默將她這反應記在心裡。
不管是鬼醫還是這邪醫,不愧是師出同門,麵對權貴還真是一點都不低頭。
“不是王爺,是太子殿下。”
“太子?他有病?我怎麼沒聽說。”
元舒抬起頭,仿佛很詫異。
傳話的將士“”就算是有,也不能嚷嚷到人儘皆知的地步。
“咳咳,邪醫閣下還請隨在下來。”
元舒繼續低著頭,“病得嚴重嗎,不嚴重的話,待我處理好這幾個患者的傷,我再過去。”
軍營裡的大夫,以及處理傷口的護理員不少,但昨晚一戰,受傷的人不少。
再加上她有意擺架子,不想這麼快去見高岩。
太子殿下又如何,沒有十萬火急的事情,依舊是這些將士的性命傷勢更重要。
“呃”這人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若是說嚴重,回頭殿下認為自己咒他,少不了挨罰,可若說不忙,萬一耽誤了主子的事兒,也逃脫不了問責。
無奈的他,隻好讓人前去稟報,自己守著元舒,似乎生怕她會跑掉。
“彆杵著,來,搭把手,把這傷者扶過去,對,扶穩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