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七少爺真是好手段。這金線菊種得如此壯觀,簡直是歎為觀止!”
“沒想到,沒想到。這金線菊竟然能壯觀如此!這根根花瓣,真的宛如真金打造,巧奪天工!”
“王爺,七少爺親自種出這兩畝金線菊,也是說明他的孝心!恭喜王爺,有如此麒麟兒!”
“確實不錯,金光燦燦,我還以為到了金鑾殿!”
陸守義聽著這些恭維話,分外的開心。他今天來請當年手下的軍將們來賞菊,也有一定的深意。
這金線菊金光燦燦,富貴無比。更何況有古詩雲“滿城儘帶黃金甲”,他就是要用這金線菊來做一些隱喻。
“哈哈,這便是我兒陸塵!塵兒,見過各位叔伯長輩!”陸守義又把陸塵介紹給眾人。
“見過諸位叔伯!”陸塵上前行禮。
眾人見陸塵相貌俊朗,白衣飄飄,也都紛紛感歎,“到底是王爺的種,這份風采,有王爺年輕時的風範!”
“哈哈,是嘛!”陸守義笑容滿麵。
不過也有人道,“王爺,七少爺如此的風采,又有孝心,何不讓七少爺承世子位?”
陸塵是王府唯一的兒子,理當成為鎮南王世子。但是陸守義始終都沒有給陸塵世子的封號,所以大家都隻能稱“少爺”。
陸守義聽這一說,臉色一變,隨即苦笑道,“我陸某人的世子,好像不吉利,每次冊封世子之後,都會夭折。算了算了,此事以後再說!”
眾人頓時閉口不言。大家都知道,這件事涉及皇帝,陸守義之前的六個兒子,都死得不明不白。
陸塵其實不在乎這個世子稱號。
但是陸塵一直也很好奇,自己是唯一的兒子,世子稱號不給自己,難道還給彆人嘛?雖然陸守義給出了答案,說“稱世子不吉利”,但是陸塵隱隱感覺到還有隱情。
這時,王妃劉氏也帶著丫鬟走出來,笑道,“諸位,好久不見。我親手熬了一些茶水,給大家醒醒酒。”
眾軍將紛紛行禮,有人叫王妃,有人稱陸夫人,還有人直接叫嫂子,一時之間,大家仿佛回到了多年前,其樂融融。
可就在此刻,突然一些不和諧的聲音出現了。
“王爺,這些人都不讓通稟,直接闖了進來。”管家福伯匆忙走來道。
而跟著他進來的,則是一群氣勢洶洶的身影。這些人全部穿著錦衣官袍,頭戴飛魚帽,腰掛繡春刀,正是當官之人最怕的錦衣衛。
看見錦衣衛出現,熱鬨的場麵頓時安靜下來。在場的軍將們雖然不怕大將軍薛平海,但是看見這些囂張的錦衣衛,還是忍不住犯怵。
而領著錦衣衛進來的,正是太守陳釗。
陸守義臉色一沉,“陳太守,突然駕臨本王府,不知有何貴乾?”
陸守義冷臉對上陳釗的冷臉,兩人頓時針鋒相對,整個花園裡凝結了一般,仿佛氣溫都下降了幾度。
“哈哈。”陳釗突然皮笑肉不笑道,“聽聞王爺府上舉辦賞菊大會,本太守也是愛菊之人,所以不請自來,還望王爺海涵!”
“原來如此。”
陸守義也冷笑起來,“本來倒是想請太守,隻是我請的都是一些自家人,讓太守見笑了。”
“自家人?”陳釗冷笑道,“這些人都是你陸守義的自家人?好像沒幾個姓陸的吧?”
陸守義笑道,“他們跟我一起為國拚殺,血灑疆場。甚至有一些,還拚死保護過我的性命,說句自家人何錯之有?”
“好好好,王爺真的會收買人心。”陳釗話裡有話道。
一個曾經的大將軍“收買人心”,這句話幾乎暗指陸守義謀反。按道理,陸守義要趕緊撇清。
但是陸守義沒有,隻是淡淡笑道,“陳太守既然來賞菊,那就請坐,喝點茶水,看看燈下之菊。”
“好。”陳釗立即大大咧咧的在一張太師椅坐下,拿起茶水,又回頭對手下道,“把這些王爺的家裡人名單,都給我一一記下!”
“是!”錦衣衛應諾。
在場的軍將們再也沒有剛才的笑容,一個個麵如死灰。對他們來說,錦衣衛是最可怕的存在,進了錦衣衛的沼獄,鐵人都要脫一層皮。
錦衣衛並不認識這些軍將,便有幾隊錦衣衛分彆拿著紙筆,一一上前登記各人姓名。
“你叫什麼名字?職務為何?”
麵對如狼似虎的錦衣衛,軍將們臉色蒼白。有人囁喏半天說不出自己名字,還有人躲在人群後想要離開,也有人就是不說……
看著如此場景,趙雷冷哼一聲,帶著親兵走上去,堵住錦衣衛,“乾嘛?錦衣衛又怎麼樣,這裡是鎮南王府!你們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囂張?”
錦衣衛的方鎮撫看著趙雷,目中有殺機一閃。他上前道,“趙雷,你一個小小的教頭,也敢阻擋錦衣衛辦案?”
“辦案?”趙雷冷笑道,“你們來辦什麼案?你今天給我說說清楚!若是說不清楚,一個衝撞王爺的罪責你是擔定了!”
方鎮撫頓時失語,這句話確實他說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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