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萬裡,兩道飛劍向北方飛行。
這兩道飛劍上,分彆站著一男一女。男的一襲麻衣長衫,大約三四十歲的樣子;女的要年輕許多,煉氣小修。
看著像是一對散修道侶。
“娟妹,你還飛得動嘛?不行就上我的飛劍,我帶著你也花不到多少力氣。”
“放心吧,我還能再飛一段。”
兩人說著話,便掠過一處深山廟宇。可正在這時,男修士突然臉色一變,驚恐道,“娟妹,不得造次,速速降落。”
那女散修猶自不知,疑惑問道,“夫君,何事?”
“速速降落!”那男散修大吼一聲,已經匆忙撲了下去。
女散修隻好也跟著下去。
兩人剛要落地,女散修便看見地麵上,有著無數巨大的黑影掠過。她連忙抬起頭來,頓時驚得花容失色,嚇得幾乎從飛劍上摔落。
隻見天空中,由北向南,赫然飛來一個龐大的隊伍。
領頭的是三艘恢宏的飛行寶舟,當先一艘,特彆巨大。而在三艘飛行寶舟後邊,更有數隻飛行巨獸,有金翅蜈蚣,有紅頂白鶴,有扁翅大鵬,在這些飛行巨獸背上,都站著幾位強者。
在這支大部隊的後方,更有數十道飛劍跟隨而至。每一把飛劍上,都站著一名築基期的前輩高手。
女散修頓時嚇得拍拍胸口,“剛才幸好夫君提醒,否則若是衝撞上去,後果不堪設想。”
“是啊。”男散修已經落地。他抬頭看天,目光中都是羨慕,“也不知道是何家強者出巡,看這個陣勢,最起碼是元嬰真君出動。”
“元嬰真君!”女散修再次震驚。
對於他們這些蝦米一樣的煉氣小修來說,元嬰真君簡直就是張著血盆大口的鯊魚。之間的差距,簡直是天壤之彆。
與此同時,最前方的一艘寶舟裡,雲河真君正坐在寶座之上,開口詢問雲如海一些事情。
雖然他已經是元嬰真君,可是他也要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你是說那陸塵賊子有一個元嬰級的師父?”雲河真君又問道。
“沒錯。若非如此,我當日就把那陸塵直接捉拿回去給雲湘償命了!”雲如海恨恨說了一句,又道,“而且此人結嬰之日,我就在城外。”
“哦,說來聽聽。”
“是。”雲如海立即把當天所見到的景象,一一對雲河說明。
那天晚上,是陸塵突破進入築基期之時。當時引來天地異象,壯觀無比,剛好被雲如海看見。導致他以為這是“陸塵的師父結嬰”。
雲河真君臉色變了幾變,沉吟道,“此人結嬰之時,竟然引來如此天地異象,看來資質遠超一般啊!”
“是。”雲如海又好奇的問道,“不知老祖宗結嬰之時,天空有何種異象?”
“這……”
雲河真君臉色尷尬了一下,沉聲道,“並非所有人結嬰之時,都會引來天地異象!”
雲如海頓時恍然大悟。老祖宗這樣說,那就是沒有異象。他知道失言,隻能嘿嘿笑道,“對對對,並不是所有人都引來天地異象,這並不代表什麼。”
雲河真君微微一笑,又目光冷厲道,“你不用安慰我。當然是有天地異象資質更好,那陸塵的師父,資質必定不凡。但是本真君也不怕,畢竟他才結嬰沒多久,而我已經元嬰中期!”
“對呀!”雲如海連忙道,“剛結嬰的晚輩而已,老祖宗此戰必勝!”
“哈哈。”雲河真君笑了笑。他看看窗外下方,突然臉色一動,“這裡住著一位往日舊友,路過此地,剛好打個招呼。”
當下,他立即控製飛行寶舟停止飛行,緩緩降落。
他這一降落,把下邊一男一女兩個散修嚇得麵無人色。不過好在人家並不是找他們,隻見那深山廟宇前有黑衣身影一閃,一名老者走了出來。
“姬道友,好久不見,你也進階元嬰了。”雲河真君走了出來。
黑衣老者也不用飛行寶物,直接飛身而起,來到半空,再次施展瞬移之術,便已經站在了飛舟甲板上。
姬姓黑衣老者笑道,“雲河兄當日聖地一彆,至今都快三百年了。難得你還記得我。不過,你怎知我在這裡修煉?”
雲河真君笑道,“百年前,祝虎真君去我那做客,他跟我說的。”
“原來是他。”姬姓老者感歎道,“想當年我們在聖地都曾經備受重視,沒想到如今……”
也不知道,他們在紫月聖地都經曆了什麼事情。如今說起來,都是頗為唏噓。
敘了幾句舊話,姬姓老者這才問起,“雲河道友,你這大隊人馬出遊,殺氣騰騰,是為何故?”
雲河目光冷冷看著南方的一座城池,道,“南都城有個叫陸塵的小崽子,殺了我雲家的一位後輩族人。我這是帶人找他問罪來了!”
“南都城?”姬姓老者臉色變了變。
“怎麼,你知道些什麼?”雲河注意到對方的表情。
姬姓老者這才道,“我閉關多年未出,哪裡知道什麼。隻是,昨夜倒是見了一場奇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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