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若蘭吃驚地盯大了眼睛:“昨天,周媚借他用用,是乾這個的?”
“是啊,原本說借半個小時,後來借到天黑才還回來,我承認我想得有點花邊,有點下流,我承認我很低俗我很慚愧,我以花癡之心,度了警官之腹……林哥真不是去玩她的,林哥玩的是……江城第一神探。”
“玩?”苗若蘭準確地捕捉到一個字眼。
“是啊,馳名江城的第一神探,作出的案件判斷,被咱們林哥當場推翻,林哥出手,短短一個小時抓獲真凶……”周溪越說越激動,到後來一把抱住苗若蘭的肩頭一氣猛搖:“蘭姐,我們不需要仰望江城第一偵探所,我們林哥比江城第一神探更強!”
苗若蘭白她一眼:“我本來就沒有仰望過江城第一偵探所。我一直都相信,他就是最強的。”
是的,這件凶殺案已經解禁了。
因為案子已經破了,就沒必要隱瞞。
當然,也僅限於案子本身。
至於石塔的秘密,縣內目前隻有張大隊和周媚二人知曉。
縣外呢?
張大隊跟一個人取得了聯係,這個人,是他做完基因手術之後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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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給他看了一塊牌子,然後告訴他,以後遇到最特殊的情況,可以繞開上級,直接與他聯係。
這大概就是基因警察的特殊性。
做了基因警察,他的身份就不僅僅是一個縣級刑偵大隊大隊長。
再說林小蘇,離開鳳城,再度前往南疆。
這一個多月來,他在大夏的版圖上畫下了一個圓,如果說這圓的起點是南疆的話,終點也在南疆。
因為他的西北之行,是從南疆起步的。
沒有孔雀穀的現實性危機,他不會那麼快接觸昆蒼,也沒那麼快踏上他的西北之行。
現在從西北回來了,他帶來了南疆問題的鑰匙。
也帶著幾許複雜的思緒……
他曾告訴過依香,他會回來。
回來乾啥呢?
他很坦誠地告訴依香,目標非常明確,就是孔雀穀。
說這話時,他自認很正統,很正經,每個字都閃著正常的光芒,多少有點雄糾糾氣昂昂的意味。
可是,架不住藍妖一句話的解讀啊……
孔雀穀,在苗人字典裡是女性器官。
雄糾糾氣昂昂地告訴某個苗人美女,我再來的目標很單純,就是孔雀穀,讓她怎麼想?
這件多少有點尷尬,有點花邊,有點不好麵對的事兒暫時放一放。
先解決另一件事情。
那就是雪玉軒老周的事。
高鐵大半天時間到達台衝,林小蘇出高鐵站時已經夕陽西下,輕車熟路地上了電動單車,很快就來到了雪玉軒大門外。
雪玉軒旁邊,有一座彆墅。
彆墅並不高,絲毫不張揚。
主打的就是個雅致。
背靠臨仙湖,麵朝翠竹園,中有梅花七八株,外有鳳尾竹十三簇。
這在台衝,是很平常的。
但是,如果進入園內,才會知道什麼叫低調奢華有內涵。
就比如靠近亭子的這一株茶花,叫“十八盤”,到得茶花開放的季節,海碗那麼大的茶花同時開放,每朵茶花都有十八層,每次開花都是十八朵,不多也不少,而且顏色也各不相同,十八朵的顏色依次變化,最終化為一條金絲花帶,是故,這盆茶花全名叫“金絲玉帶十八盤”。
值多少錢?
買的時候八百萬!
象這樣的花兒,這園裡有百來盆。
當然,並不是每一盆都值這個價,但每一盆都不尋常……
亭子裡麵,一個老人坐在寬大而柔軟的坐椅上,托著紫砂壺。
他,就是雪玉軒本代掌舵人周嘯玉。
他的對麵,是一個年輕女子,身著白衣,戴幅眼鏡,溫柔而斯文。
她叫周琴。
也隻有在她爺爺麵前,她才會是這幅形象。
在玉石界,她有個雅號叫“冷麵格格”。
格格,暗指她的身份尊貴。
冷麵,是她的性格。
她並不喜歡這個雅號,因為在她的字典中,不是她有意高高在上,而是天下間的那些臭男人,沒有什麼人配得上她正眼相看。
“爺爺,上次我們專程去鳳城,那個混賬竟然一直都沒打電話過來。”
“偵探所兩個姑娘不是說了嗎?他去了西北。”周老爺子品了口茶:“不用急,等著!”
“為什麼必須等他啊?”周琴道:“羊城珠寶博覽會隻剩下四個月,留給我們的擇材、設計時間隻有三個月,等不得了,那三塊料子我和哥哥都看過,爺爺你其實也看過,我們的意見基本統一,要不,切了吧。”
“是啊,爺爺!”一個身著皮衣的年輕男子從十八盤茶花後麵繞了過來:“這次博覽會,雪玉軒,必須得拿點真正亮眼的東西出來,這三塊料子,是最好的料子,我們本身就有最好的斷玉人才,沒理由不信自己而信彆人,何況那個人還是個玉石門外漢,連半路出家都算不上。”
這人名周靈,乃是周嘯玉最喜歡的孫子,他本可以當紈絝子弟,但他偏偏繼承祖業,在斷玉這一塊實有天賦,在玉石界也留下了一個雅號叫“斷玉公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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