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微彎唇,“母親是覺得你近日似乎瘦了許多。”
“因為最近師父開始教我練劍了。”謝驚春乖巧解釋道。
他輕歎口氣,“我原先一直練習的是長槍,如今發現練劍可比長槍難多了。”
“原先學長槍時每日練三個時辰就能掌握,如今學劍每日要多加半個時辰。”
秦九微點頭,難怪謝驚春今日會瘦這麼多。
“練劍的要領可記得?”謝硯禮突然問道。
說到正事,謝驚春立刻收斂神色。“自然記得,劍法中有刺、挑、抹、削、劈等多種動作。”
“例如刺劍,劍走直線,力達劍尖,手腕要靈活,發力要從腰腹傳遞到手臂再到劍尖,稍有偏差,劍尖就可能偏離目標。”
謝硯禮滿意點頭,謝驚春答的都是對的。
剛才聽他說自己學劍慢,還以為他是沒好好聽師父講。
現在看來謝驚春是認真聽了的,隻是不擅長劍而已。
不過好在勤能補拙,謝驚春隻要勤奮苦練,總是能掌握的。
侯爺聞言,放下手中的筷子,看向謝驚春笑吟吟。
他的二兒子謝重之明顯也笨拙得多。
小時候的每次教習,硯禮一遍就能學會,他卻需要四五遍。
雖說兩個都是他的兒子,但是五根手指頭都有長短,更彆提兩個孩子差彆如此之大,他自然會偏向硯禮一些。
但好在謝重之也還算爭氣,如今在軍中也已身居要職。
隻是,和硯禮這個好孩子還是沒得比啊……
秦九微也不禁眉梢挑起,謝侯爺用膳時鮮少說話,自己也是第一次聽到謝侯爺說這麼多話。
接著她的目光不由落到旁邊的謝硯禮身上。
她雖知道謝硯禮戰功赫赫,但沒想到他竟然從小就如此厲害。
侯夫人在一旁聽著,心裡很是不舒服。
每次侯爺提起謝硯禮都是一副驕傲自豪的樣子,可每次提到她的重之卻總是神色平淡。
明明重之也是他的兒子,而且還是家中唯一還在軍中的,哪裡比謝硯禮差?
侯夫人將瓷勺擲入碗中,半分胃口都沒了。
謝老夫人見餐桌上一家子其樂融融,眼睛都笑彎了。
原先謝玨整個人都小小的,蔫蔫的,看上去臉色有些蠟黃。
但現在已經被養得小臉又白又嫩的,配上撲閃的大眼睛,真的像個年畫娃娃一樣。
桌上眾人聞言也都看向謝玨。
謝玨注意到周圍人的打量,不好意思地往秦九微懷裡鑽了鑽。
謝老夫人打趣道:“哎呀,你個小人兒還害羞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