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微臉色忽地變得煞白,毫無血色,眉頭緊皺。
身體也不自覺地微微顫抖起來,雙手下意識地捂住腹部。
謝硯禮察覺到秦九微的異樣,一臉緊張地看向她。
“怎麼了?”
秦九微咬著下唇,聲音帶著一絲痛苦地說道:“我,我肚子好痛……”
謝硯禮想起她剛才說的話。
知道她這是痛經了。
謝硯禮將秦九微摟緊自己懷中。
一隻手輕輕地撥開她額前被汗水浸濕的發絲,另一隻手則緩緩地放在了她的小腹上。
謝硯禮緊抿著薄唇,調動起體內的內力。
絲絲縷縷的溫熱內力透過掌心源源不斷地傳入秦九微的體內。
漸漸地,秦九微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
臉上的痛苦之色也逐漸減輕。
她每次來月事時,都會腹痛到不行,
前世時,嬤嬤會為她準備湯婆子,讓她去暖肚子。
確實有些用,但還是會有些疼。
但這一次,竟然真的毫無感覺了。
秦九微的身體逐漸放鬆下來,疼痛也越來越輕。
臉色也慢慢恢複了些許紅潤。
困意襲來,她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在謝硯禮的懷中沉沉睡去。
謝硯禮看著她安靜的睡顏。
輕輕地低下頭,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
翌日。
鬨市街口,烈日高懸。
人來人往,喧鬨非凡,在這嘈雜之中,有一個身影格外顯眼。
陳修明穿著一襲素色長袍,直直跪在地上。
他的雙膝早已麻木,汗水順著臉頰不停地滾落。
他的身側,站著兩個禦林軍守衛。
陳修明若想偷懶,便會被守衛狠狠用鞭子抽打。
賞菊宴上,陳修明當眾無禮,皇上罰他連續一個月跪在鬨市街口。
周圍百姓不少人認出了他,不停對他指指點點。
陳修明仗著自己是伯爵之子,沒少作惡。
如今受到懲處,不少人都在看他笑話。
陳修明緊咬著牙關,雙眼直直地盯著前方,眼神中透著不甘與憤怒。
都怪江韻竹那個賤人!
要不是她,他也不至於如此!
一個時辰後,烈日愈發熾熱,烤得陳修明頭暈目眩。
陳修明是陳家獨子,從小到大都沒受過什麼苦。
長時間的跪地與精神上的折磨,讓他的身體漸漸到達了極限。
他的臉色變得慘白如紙,嘴唇毫無血色,乾裂起皮。
突然,他的身體微微一晃,眼神開始變得渙散,眼前的景象也變得模糊不清。
“撲通”一聲,他整個人重重地摔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
周圍的百姓頓時發出一陣驚呼。
原本圍觀看熱鬨的人群一下子慌亂起來。
陳府。
“林太醫,我兒怎麼還沒醒啊?”陳母哭得眼眶紅腫,滿臉擔憂。
林太醫放下手中的銀針,溫聲道:“陳夫人放心,陳公子隻是體力不支才暈倒的,身體並沒有大礙。”
陳母聽到這句話,瞬間安心不少。
但仍是心中惴惴不安,不禁出聲問道:“真,真的嗎?”
林太醫頷首,不動聲色道:“自然是真的。”
說完,他的眸中劃過一道冷光。
陳母懸著的心這才放下,讓林太醫又開了好幾副藥後,才肯放他離開。
林太醫走出陳府。
徑直去了旁邊的長巷中,在一輛馬車前停下腳步。
車簾掀開,露出一張驚鴻動人的俏臉。
秦九微看向林太醫,桃花眼中淨是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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