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能依靠的,隻有謝重之。
謝重之見她這樣戰戰兢兢,宛如巢中雛鳥一般,一時也有些心疼。
他上前將她擁進懷中,另一隻手輕輕摸著她的頭發,溫柔安撫。
“彆怕,母親說你可以進門,但是要先跟她學習管家。”
可以進門!
聽到這四個字,許柳兒緊張的砰砰亂跳的心也逐漸平息下來。
她點了點頭,“夫君,你放心,我會跟著婆母好好學的。”
許柳兒抬眸看向他,突然注意到謝重之的額頭有些紅。
“這是怎麼了?”
謝重之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剛才跪下求母親的時候磕的。”
許柳兒瞬間心疼起來,伸手輕輕碰了碰他額頭的紅腫處。
聲音中滿是感動,“夫君,謝謝你。”
謝重之握著她的手,“你是我妻子,我護著你是應該的。”
晚上睡覺時。
許柳兒仍有些不安。
這裡的一切都太過陌生,是她前十九年完全沒有見過的。
她的小手緊緊攥著被子。
一晚上都沒怎麼睡著。
翌日,文淵閣。
“齊王最近,有什麼動靜?”
謝硯禮坐在寬大木桌後麵,淡聲問道。
齊王在軍中安插的內奸,一定是要及時抓出來。
這是一個大隱患。
謝硯禮不允許他的計劃出現任何意外。
“回謝世子,說來也奇怪。”林向賢眉頭蹙起,“不知為何,齊王和他在軍中的那個暗線,突然斷了聯係。”
“我們已經許久沒有發現兩人聯係的痕跡了。”
“難道,他們發現了?”謝硯禮眼睫陡揚,眸子冷黑。
“不可能啊。”林向賢一臉疑惑,“我們做事很是小心的,在齊王府安插的人不超過五個,監視他的人也是離得遠遠的。”
謝硯禮轉動著手中的白玉扳指,“增加齊王府安插的人,繼續探查,或許他們隻是換了個更隱秘的聯絡方式。”
“是!”林向賢頷首。
齊王的事情,是文淵閣近日最重要的任務。
謝硯禮的命令下達後,眾人立刻忙碌了起來。
如今,謝硯禮並不是內閣首輔,首輔是三朝元老孟大人。
但孟大人如今年事已高,已經不怎麼管事。
如今內閣實則已由謝硯禮做主,因為皇上隻信任他。
謝硯禮雖非首輔,但卻勝似首輔。
整個文淵閣都聽他的。
臨近中午時,緊繃了一上午的閣臣們漸漸鬆懈下來。
太監們此時也送上糕點和茶水,大人們也閒聊起來。
原先,他們是萬萬不敢在謝世子在時這般的。
但是最近不知為何,謝世子的心情似乎很不錯,見他們休息時說話,也不去管。
眾人這才敢在休息時閒聊幾句。
“趙大人,你這糕點看上去可真精致啊。”
林向賢看著趙明麵前的跟他們完全不同的糕點,忍不住挑眉問道。
“這個啊。”趙明拿起一塊玫瑰豆沙酥,麵上滿是笑意,“是我夫人親手所做的,今天早上時特意讓我拿來。”
趙明說到夫人時,嘴角高高翹起,勾勒出一個大大的弧度。
笑容裡的甜蜜都快要溢出來。
聞言,林向賢不屑地撇了撇嘴,“男子應當建功立業,這般兒女情長做什麼。”
怎麼都跟沈行簡那廝一樣!
沈行簡自從成親後,就再不跟他出來玩了!見色忘友!
“嗬。”趙明瞪向他,“你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林向賢依舊不屑,“切,這有什麼?”
趙明揚起下巴,十分驕傲道:“你是沒經曆過被人愛的滋味,我夫人可是滿心滿眼都是我!”
謝硯禮原本在喝茶,聽到這裡,手中的動作頓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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