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陽晟睿的目光,凝固在車板上那片逐漸凝結的鮮血之上——
那裡宛如一幅觸目驚心的畫卷。
隨後,他緩緩轉過頭,望向那個再次陷入沉睡中的人兒,眉頭不自覺地緊鎖。
他輕歎一聲,伸手從袖中取出一塊潔白的手帕,動作輕柔地替她拂去嘴角殘留的血漬。
那雙大手隨後覆上她纖細的手腕,細致地探尋著她的脈搏。
然而,一切似乎都平靜如常,沒有任何異常的波動。
“這究竟是怎樣的毒物,竟能如此狡猾地潛伏在她的體內數年之久。”
“既難以根除,又難以察覺?”
東陽晟睿的眉頭越皺越緊,心中充滿了疑惑與憂慮。
當馬車終於抵達睿王府,王府眾人隻見——
東陽晟睿臉色陰沉,眼神冰冷。
他緊緊地抱著熟睡的王妃,直奔漪瀾苑而去。
他們見狀,紛紛自覺地退避到一旁,不敢有絲毫的打擾。
王妃娘娘帶著一身的酒氣,被王爺緊張地抱回來。
漪瀾苑的丫鬟們,看到這一幕都感到十分驚訝。
雅兒忙不迭地打來熱水,準備伺候娘娘洗漱。
然而,東陽晟睿卻一聲令下。
“你們都退下!”
眾人聞言,連忙退出了房間。
東陽晟睿小心翼翼地將閆洛悠放在床上。
他親自浸濕了一塊麵巾,輕輕地擦拭著她的臉龐。
他注意到,她手上的紅印還未消退——
那是她之前掙紮時留下的痕跡。
“這個小丫頭,還真是讓人操心不已。”
閆洛悠似乎感受到了身下的柔軟與舒適。
下意識地翻了個身,然後繼續沉浸在夢鄉之中,睡得香甜無比。
東陽晟睿看著她那無憂無慮的睡顏,心中不禁有些無奈。
她剛剛又是嘔吐又是吐血,現在竟然還能睡得如此安穩——
難道,她上輩子真的是個無憂無慮的小豬嗎?
東陽晟睿垂眸看著自己手上的紅印,那是閆洛悠剛剛攥緊他手時留下的。
他心中暗自感歎:“這個小丫頭,力氣還真是不小。”
閆洛悠背對著他,一頭青絲如瀑布般垂落在床上。
青衣薄紗之下,一隻火紅的蝴蝶文身似乎要衝破皮膚而出,顯得異常妖豔。
東陽晟睿不禁凝視著那隻蝴蝶文身,它似乎比之前更加紅豔了幾分。
那種鮮豔得讓人發慌的色彩,讓他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感覺。
他本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