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洛悠,對黑市的布局了如指掌,仿佛每一塊石板都鐫刻在她的記憶之中。、
她迅速穿梭於幽暗的巷弄,最終目光鎖定在一扇掛著紅燈籠的店鋪前。
那串燈籠在夜色中搖曳,而正中央的燈籠上。
一抹不易察覺的黑跡仿佛在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她輕輕推開門扉,踏入了一個狹小卻充滿年代感的雜貨鋪。
店內陳設簡陋,物品隨意堆砌,透著一股子慵懶與滄桑。
櫃台後,一位三十餘歲的中年男子正蜷縮著身軀,沉睡在昏黃的燈光下,仿佛與世隔絕。
“咚咚咚!”閆洛悠用指尖輕叩台麵,聲音清脆而堅定。
男子慵懶地抬起頭,一臉倦容,胡茬密布,眼神中透露著明顯的不悅。
“自己挑,彆打擾我睡覺。”他語氣粗魯,毫不客氣。
然而,閆洛悠卻並未理會他的態度,反而換了一種低沉而有力的男聲,緩緩說道。
“我不買東西,我來賣東西。”
男子這才勉強抬起頭。
眼前的少年麵容清秀,不過二十出頭,手中提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大包袱。
他輕蔑一笑,不耐煩地問道。
“賣什麼?我這裡可是雜貨鋪,不當東西。要當東西,去隔壁!”
閆洛悠微微一笑,仿佛早已料到他的反應。
“隔壁不收。”她聲音中帶著一絲狡黠,“我要找的是渡橋人。”
男子一聽,神色立變,正色問道。
“走的是哪條路?過的是哪座橋?”
“奈何路,黃河橋。”閆洛悠從容不迫地回答。
“名號?”男子進一步追問。
“萬化巾幗。”閆洛悠輕輕吐出四個字,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自信。
男子聞言,重新審視了閆洛悠一番,眼中閃過一絲敬畏。
他指了指後門,低聲說道“進去吧。”
閆洛悠從容地丟下一錠銀子在櫃台上,大步流星地邁向後門。
“這個不行,一看就是贗品。”
她剛踏入後門,便聽到裡麵傳來此起彼伏的買賣聲,熱鬨非凡,不亞於外麵的夜市。
這裡的小販們個個精明強乾,僅憑顧客的言談舉止便能準確判斷其身份與意圖。
例如旁邊那位四十來歲的男子,雖然手持上等物件。
但他神色慌張,眼神閃爍不定,顯然是個新手。
那位老板瞥了一眼他手中的物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這東西是假的,不值錢。外麵的當鋪頂多給你一兩銀子。”
“你要是誠心賣,我給你二兩銀子,算是幫你處理了。”
閆洛悠漫步在這片交易的海洋中,感受著黑市的獨特魅力。
在這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和目的。
而她,正是這紛繁複雜中的一抹亮色,帶著她的秘密與野心,繼續前行。
那人斬釘截鐵地斷言“絕非贗品,我——”
話音未落,老板已銳目如炬,直射其心“此物怕是來路不正吧?”
“初看,此瓶宛若頂級白瓷,然細觀之下——”
“紋飾歪曲,釉色黯淡,瓶底瑕疵畢露,就連那官窯印記也是後期雕琢。”
一番話,讓那人的氣勢瞬間萎靡,聲音也多了幾分怯意。
“二兩實在太少了,四兩如何?”
老板微微一笑,似胸有成竹“念你初來乍到,我便破例一回,三兩成交,圖個吉利。”
“成交則罷,不然你另尋他家便是。”
男子經過一番掙紮,終是點了點頭,勉強應允。
“好,三兩就三兩。”
懷揣著三兩銀子,他帶著一絲不甘與無奈,緩緩離去。
閆洛悠目睹此景,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同情。
隨即在老板對麵悠然落座,輕聲卻帶著幾分諷刺。
“你這手法,倒是明目張膽的欺詐啊!”
“此白瓷瓶,少說也值二十兩銀子,你卻以三兩打發人家。”
老板正沉浸在即將到手的“寶貝”中,忽聞此言,臉色瞬間陰沉。
“你是何人?年紀輕輕,倒是識貨。”
“過獎過獎。”閆洛悠淡然一笑。
她將肩上的包袱往桌上一擲,包袱內的珠寶玉器、古董珍玩碰撞出清脆悅耳之聲。
“我是來賣貨的,看看你這小店能否吃得下?”
“吃不下,我就換家試試。”
老板半信半疑地解開包袱,隻見眼前珠光寶氣,古董琳琅滿目,價值不可估量。
他一臉驚愕,心中疑惑更甚“這些東西,你從何處得來?”
望著眼前這些顯然非普通人家所能擁有的財物,老板不禁揣測。
“莫非,你也是梁上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