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情境下,湯天佑選擇了順水推舟,同時也不忘給予一份關懷。
“也罷,小友,獨自行走江湖,務必多留個心眼,世事難料。”
閆洛悠聞言,爽朗一笑“哈哈,多謝兄台的忠告。”
“此番教訓,我必銘記於心,日後定當謹慎行事。”
在她心中,這樣的疏忽絕不允許有第二次。
否則,即便是追到天涯海角,閆洛悠也要親自將那幕後黑手揪出,好好教訓一番,以泄心頭之恨。
隨著晨光初破曉,為了避免彼此間的尷尬氣氛繼續蔓延,閆洛悠輕輕掀起車窗的簾幕。
她的目光穿過縫隙,凝望著窗外飛速掠過的景致,試圖讓心情平複。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突如其來的念頭讓她猛地大喊。
“停車!快停車!”
她用力拍打著車廂,急切地呼喚著車夫。
車夫聞聲,立刻勒緊了韁繩,馬車在“籲——”的一聲長鳴中緩緩停穩。
閆洛悠險些脫口而出的話語被及時咽回,轉而改口對湯天佑道。
“公子,多謝你這一路的相伴。”
“我有些私事要處理,得先下車了。你們先行一步吧。”
言罷,她迅速拿起身邊的包袱,利落地跳下了馬車。
落地的瞬間,腰間的疼痛再次襲來,閆洛悠不禁揉了揉腰,心中暗罵。
“那些偷馬的賊人,今日若不讓你們嘗嘗苦頭,我閆洛悠誓不為人!”
原來,她在觀賞風景時,無意間發現樹林中停著的那輛馬車,正是她之前丟失的。
對於閆洛悠來說,恩怨分明——
既然冤家路窄,她誓要奪回自己的馬車。
湯天佑見狀,不禁探出頭來提醒道。
“小友,前方縣城不過半個時辰路程,你這般貿然下車,恐怕會耽誤行程。”
閆洛悠擺了擺手,笑道“無妨無妨,你們先走。”
“我自有安排,稍後再去縣城不遲。”
說完,她便扶著腰,挎著包袱,堅定地邁向了樹林深處。
而在那樹林之中,昨晚那兩名偷車的土匪正被他們的頭兒訓得狗血淋頭。
原來,他們按照線人的情報本以為能大撈一筆,結果卻隻得到了區區幾百兩銀子和一輛馬車。
土匪頭子怒火中燒,一早便打發他們出來尋找新的獵物。
兩人心情鬱悶,便躲在樹林中休息。
他們還拿出從閆洛悠車上搜來的乾糧,吃得津津有味。
正當他們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時,閆洛悠的突然出現打破了這份平靜。
“哼!你們兩個無恥的偷車賊,竟敢偷本姑娘的車!”
閆洛悠怒喝道,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一場關於馬車與正義的較量,在這片樹林中悄然拉開序幕。
兩名大漢望著眼前那個麵容清秀,卻眼神銳利的小少年,不禁交換了一個會心的笑容。
“哈哈哈哈!”他們放聲大笑。
原本以為傳說中的萬化巾幗必定是位令人聞風喪膽的高手,沒想到竟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
“小子,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回家找你爹媽哭鼻子去吧。”
“我們這可是刀尖上舔血的買賣,殺人放火從不眨眼!”年長的土匪帶著幾分戲謔說道。
閆洛悠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猛地一口唾沫吐在地上。
“就憑你們也想當我長輩?敢偷到我的頭上,管你們是哪路妖魔鬼怪——”
“今天都得給我嘗嘗‘毒青’的厲害!”
話音未落,她手指輕彈,兩片翠綠的葉子如同離弦之箭,直指二人。
大漢們急忙閃避,剛欲拔刀反擊,卻發現雙臂竟如灌鉛般沉重,動彈不得。
“這……這是怎麼回事?”年長土匪驚愕萬分。
年輕土匪也是一臉茫然,不知所措。
“嘖嘖嘖,真是無趣!”
閆洛悠不知何時已輕盈地躍上了馬背,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二人,眼中滿是失望。
“就你們這點能耐,還沒資格讓我動手。太弱了!”
“你……你對我們下了毒?”年長土匪怒目而視,咬牙切齒道。
“小丫頭片子,竟敢暗箭傷人,有種放開我們,正麵較量一番!”
閆洛悠輕輕一笑,拍了拍他的腦袋。
“你當我傻啊?我萬化巾幗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何時講過江湖規矩?”
“正麵較量?那是留給死人的。”
年長土匪啐了一口“卑鄙無恥!”
閆洛悠又是一記耳光落下“你們偷我馬車的時候,怎麼就不想想會有今天?哼!”
“你為什麼隻打我?”年長土匪捂著紅腫的臉頰,不滿地抗議。
“因為你笨!”閆洛悠毫不留情地嘲諷道。
“我的銀子呢?”閆洛悠懶得再與他們囉嗦,直接切入主題。
“趕緊交出來,或許我能留你們一條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