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是大壩村的大隊長馬國強的媳婦,生育三子兩女,大兒子馬建國在部隊當兵,大兒媳帶著兩個孫子跟著大兒子隨軍。
大女兒馬建梅在鎮上肉聯廠上班,大女婿是肉聯廠的辦公室主任,因為大女婿家一脈單傳,大女兒連生兩個兒子,成為了婆家的功臣,在婆家很有話語權。
二女兒馬建蘭嫁給大隊書記的長子,生育一兒一女,有當大隊長的爹罩著,在婆家也沒人敢欺負了去。
二兒子馬建軍是個老實木訥的人,隻會埋頭苦乾,去年剛成婚,媳婦高小花是原主大姐婆家的侄女,長相平平,但乾活麻利,家裡家外一把手,如今懷著身孕還下田掙工分。
小兒子馬建業是村裡有名的混子,仗著他爹大隊長的身份欺男霸女,大孫子小兒子,老太太的命根子,原主也最疼這個小兒子,平時也不少幫他擦屁股。
但原主沒有看透馬建業白眼狼的本質,不掙工分白吃白喝就算了,還偷原主的錢票給女知青蘇凝買肉吃,家裡的雞蛋和兒子女兒寄給家裡的糖果罐頭都被馬建業偷摸走了。
被原主逮到現行時,還義正言辭,蘇凝下地勞作辛苦,將皮膚都養糙了,說這都是原主和馬國強的錯,讓馬國強給蘇凝換一個活,最好讓大姐馬建梅將工作讓給蘇凝,還讓原主拿錢給蘇凝買雪花膏。
原主氣得不行,以為是蘇凝教壞了小兒子,跑到知青院就對著蘇凝扇了一巴掌,臟話還沒罵出口,就被趕來的馬建業推倒在地,腦袋磕到石頭,當場暈了過去。
馬建業看到原主暈了,不但不關心自己的娘,還心疼的關懷蘇凝,為了表明自己的真心,不管親娘死活,拿著原主身上的錢,帶著蘇凝到鎮上開小灶。
等到知青們下工,才發現原主躺在知青院的地上,流了一地血,早已經沒有了氣息。
馬建業是大半夜才回來的,得知親娘死了不僅不感到傷心愧疚,還覺得原主活該,不該欺負蘇凝,這是遭報應了。
但沒有了原主的寵愛,馬建業過得十分不好,哥哥姐姐都不喜歡他,馬國強也覺得兒子太令他失望,徹底收回了他在家中的特權。
沒有了零花錢貼補蘇凝,蘇凝轉身就跟另一個知青在一起了,馬建業覺得是家裡人的無情,毀了他的愛情,在過年一家人相聚時,往飯菜裡放老鼠藥,原主一家被毒死。
事後,馬建業被公安抓到,處了槍決,馬家這一脈絕了後。
張姍過來時,時間還很早,馬建業才五歲,正在地上撒潑打滾,鬨著要吃糖。
剛接收完原主的記憶,還帶著原主死前的情緒,張姍順手撿起路邊的竹條,一手按住馬建業,朝著他屁股就是一頓打。
“吃什麼糖?你看老娘像糖嗎?老娘請你吃竹筍炒肉要不要?”
“啊啊啊~壞娘,我不喜歡你了,我不要你做我娘,我要大伯母做我娘~”
“好啊,你去找她,讓她給你買糖去吧!”
打累了,張姍抬腳就走,也不管趴在地上的馬建業了。
馬建業見張姍遲遲不來哄他,覺得十分委屈,一瘸一拐跑回家,正要進門,眼珠子一轉,腳底拐個彎去了隔壁大伯家。
“大伯娘,我娘打我!”
“哎喲,你娘這心也太狠了,怎麼能打你呢?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要打孩子,快彆哭了,等會兒大伯娘去幫你討公道。”
“還是大伯娘對我最好了。”還沒等王桂花得意,就聽到馬建業繼續道:“大伯娘,我想吃糖,你給我買唄。”
王桂花隻能忍痛從櫃子裡翻出去年春節的糖,早已經融化了,但馬建業十分開心,美滋滋的吃著。
上輩子原主不忍心,拿著大兒子寄來的津貼給馬建業買糖吃,等到了大兒媳生病時卻拿不出錢給她治病,導致大兒子跟她離心。
馬建業吃了王桂花的糖,還要鬨著王桂花給他做蒸蛋吃,雞蛋也是肉,王桂花哪裡舍得,最後隻能哄著馬建業回家。
王桂花帶著馬建業進門時,張姍立馬陰陽怪氣道:“哎呦,什麼風將大嫂吹來了,真是稀客啊!”
“弟妹,不是我說你,建業還小,你打他做什麼?小心他以後不養你。”
“大嫂自己家都管不明白,還學會摻和彆人家的家事,心可真大啊,你將建菊打斷腿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麼正義凜然呢?”
“弟妹這麼說可真傷我的心,我也是為了弟妹好啊,男娃娃可不能這麼教。”
上輩子這個大嫂可沒少摻和原主的家事,原主雖疼愛馬建業,但也沒到毫無底線的寵愛,但這個大嫂不斷引導原主,以及慫恿馬建業胡鬨。
可以說,馬建業的性子跟原主“寵愛”,和王桂花的慫恿有很大的關係。
王桂花這麼多年隻生了一個女兒馬建菊,自然嫉妒原主生了那麼多兒子,且兒子女兒都優秀。
“大嫂沒有兒子,教兒子的經驗倒是多。”
張姍一句話,讓王桂花氣得說不出話來,馬建業發現張姍惹他最喜歡的大伯娘生氣了,一把將她推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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