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思想,想要給侄女裹小腳,說小腳的女人是大家閨秀,腳大的女人一輩子的勞碌命,想要嫁入豪門當闊太太就得裹小腳。
大清都亡了,現在怎麼還有裹小腳?
原主知道裹小腳是怎麼樣的,那不是美,那是殘疾。
她不想哥哥唯一的血脈被嫂子給毀了,極力阻止。
為了不讓侄女被裹小腳,原主將侄女帶在身邊,不管是生活還是學習,原主都十分關心。
但侄女長大後找不到對象,嫁不出去,嫂子就以此埋怨原主。
“要不是你姑姑阻止你纏足,你現在早就嫁進豪門,當闊太太了,是你姑姑毀了你的青雲路!”
嫂子始終是侄女的母親,在嫂子的挑撥離間下,侄女對原主恨之入骨,最後將原主推下山山,用石頭將原主的腳砸碎。
“都怪你,要不是你,我現在就不會成為大齡剩女!”
原主失血過多,一命嗚呼。
後來原主母親和嫂子將山下的坑給填了,包庇侄女的所作所為,一家人花著原主的錢,住著原主的房子。
……
張姍剛下剛剛睡著的侄女,就看到嫂子提著一個袋子回來,裡麵是一卷很長的白布條。
“嫂子,你這是要乾什麼?”
去年,大哥車禍去世,隻留下侄女這個唯一的血脈。
嫂子好多年沒有工作了,整天混跡在桌牌上,大哥死後,都是原主掙錢養著一大家子,後來為了保護侄女,她並沒有結婚。
“不關你的事,彆瞎打聽。”
嫂子神神秘秘躲進房間裡,張姍靠近房門,聽到裡麵布條撕裂的聲音。
她沒有管,而是到廚房煮飯菜,飯菜剛煮好,原主母親就回來了。
“怎麼都是青菜?這一天天的不吃點肉,身體能受得了嗎?”
張母有些不滿,但還是拿起碗吃飯,侄女也乖巧的坐在餐桌上吃雞蛋羹,三歲的孩子勺子拿得很穩,但吃一口掉兩口,地上和衣服上都是雞蛋羹。
“張姍,你光顧著自己,你沒看到你侄女吃得到處都是嗎?”
“你這個姑姑是怎麼當的?”
張母嘴上厲害,但也沒有伸手幫助侄女收拾的意思。
張姍抬眸,隻是看了一眼,就若無其事埋頭吃飯了。
“我說話你沒聽到嗎?”
張姍這才正眼看張母,“玲玲都三歲了,在家的時候慣著,難道到了學校,還要老師追著喂飯嗎?她也要學會獨立了,你看,她自己不吃得挺好的嗎?”
“好什麼好?吃得到處都是,你就是不上心,你哥哥在的時候對你多好,現在人沒了,你就這麼對待他唯一的女兒……”
啪——
張姍將筷子拍在桌子上。
“大哥是我一個人的嗎?他不是你的兒子?不是嫂子的老公?玲玲不是你孫女,不是嫂子的女兒?我掙錢養供著你們吃喝拉撒,你們是油瓶倒了都不扶一下,覺得我照顧不好孩子,你們自己倒是上心啊,沒事都拿大哥的死來壓我,是我害死大哥的嗎?”
“你你你……你反了天了,敢這麼跟我說話!”
“你要是不愛聽,你就去大哥墳頭,讓他說點你愛聽的吧!”張姍直接摔筷子走人。
張母氣得捂住胸口,大口呼氣,要暈不暈的樣子,但沒有一個人吃她這一套。
嫂子吃了飯,就回房間睡覺,留侄女給張母照顧,張母隻是將侄女從小飯桌上抱下來,衣服也沒換,碗不洗,地不掃。
張姍也不打算回去伺候這一家子了,她又不是奴才。
晚上吃完了在外麵逛街,三更半夜才回去,期間也接到張母和嫂子的電話,她也沒慣著,直接罵了回去。
侄女餓得嗷嗷哭,在電話裡叫姑姑回去,那哭聲,任誰聽了都心軟。
張姍硬氣,早出晚歸,單方麵冷戰,最後還是張母服軟。
不服軟不行,張姍不給她們生活費,他們沒錢生存。
“姍姍,這個月生活費……”
“我不在家吃,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張母臉色一黑,“什麼叫我看著辦?你大哥沒了,你不養家嗎?你不給錢,我們一家人吃什麼喝什麼?還有水費電費物業費……”
“你也沒到六十,嫂子也沒到三十,都說長嫂如母,我嫂子不是人嗎?她不能家養?還有大哥車禍保險賠了十幾萬,也沒有分我一分錢,我怎麼就必須養他老婆孩子了呢?我最多分攤一點水電費,你要是不同意的話,我就搬出去住。”
嫂子聽到這裡,就不樂意了,“你大哥那十幾萬是留給你侄女上學用的,你侄女讀書的錢,你都想要霸占,你還是個人嗎?”
“讀書錢?我記得玲玲這個學期的學費是我出的吧?”
嫂子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法律上,我並沒有扶養侄女的義務,這一年裡,我這麼照顧你們,隻是想要減輕你們的負擔,讓你們順利過度,沒想到被你們當成了冤大頭。
嫂子,你天天黃麻將館的架勢,看起來已經緩過來了,媽,你天天在廣場跟老頭跳舞,看起來也不傷心了,以後你們就自己照顧自己,彆什麼都指望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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