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楚也是服氣,上次來給柳同誌送自行車和包裹被軍屬包圍。
這次送彙款單又被郵局的人包圍保護,總之他一個人來秦家送信犯法是吧。
站在同事的包圍圈裡,荊楚也很尷尬,從軍綠色挎包裡掏出一個白色的信封,朝柳沉魚搖了搖。
“柳同誌,有你的彙票。”
郵局諸位乾事看著荊楚搖擺的動作,心都跟著提起來了,天神啊,你可悠著點兒。
這是他們縣郵局最大的一張彙票,要是甩飛了,毀壞了可不得了。
柳沉魚想了下,最近應該沒人給她彙款啊。
“你們都是來送彙票的?”柳沉魚指了指荊楚身邊的郵局辦事員,一腦袋霧水。
荊楚乾笑兩聲,點點頭,“彆看了,就是你的,趕緊過來拿。”
他怕柳沉魚再不來拿,他的同事們就要心跳過快崩潰了。
確定是自己的,柳沉魚走過去接過信封,把彙票拿出來一看,居然是秦垚的。
八萬塊的彙款單,這得多少錢啊。
徐靜跟在她身邊,無意間掃了一眼,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兒了,忍不住抓住柳沉魚的手,麵容嚴肅對荊楚他們說:“麻煩你們了,我們家裡還有事兒,就招待了。”
荊楚搖搖手,“你們隻管去忙,我們還得儘快回郵局。”
因為這張彙款單,郵局年富力強地都出來護送他了,今天的工作都沒完成呢。
也不等柳沉魚說話,郵局眾人把一左一右架住荊楚的胳膊,扭頭就跑。
柳沉魚:“……”
你們真的好像有鬼在後邊兒追一樣哦。
看著手裡的彙款單,柳沉魚神情恍惚,她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變成十萬元戶了?
在這個萬元戶幾乎沒多少的年代,她十萬元戶啦!
“小魚兒,咱們進屋說話。”
徐靜麵容嚴肅,拉著柳沉魚進了堂屋,坐在桌邊,她思考了下要如何跟她溝通。
“小魚兒,你知道這兩年槍斃的那個女貪汙犯麼?”
柳沉魚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但她對這個年代的事兒真的了解的不多,也就幾個重大的關鍵的日子她記得,其他的真不了解。
“你那會兒還在生產隊,可能不太清楚,那位女銀行會計貪汙了五萬多元,包養了十來名情夫,被舉報之後,直接槍斃了。”
五萬多元對這個經濟緩慢發展的社會是一筆驚天巨款,就是槍斃她十次都是應該的。
柳沉魚眼睛一亮:“五萬就能包養十幾個情夫,真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