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沉魚再次道謝。
樊天明敲打完柳沉魚,麵對李衛國態度可就不這麼友好了。
“蔣校長,我想這次的事情你們學校要給軍區一個交代,我們戰士的家屬怎麼就變成走資派的親屬了,你是認為軍方的政審不如你們學校?”
蔣校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一臉歉意地說:“您看這事兒怎麼處理?”
軍方哪兒是這麼好得罪的,他現在恨不得把李衛國發配到邊疆去。
可是從柳沉魚電話打通的那一刻起,這事兒就不是蓉省大學能處理的了。
柳沉魚剛要出聲,辦公室的門口就出現了另一道身影。
她驚訝地看著來人,不顧眾人的目光快步走到他身邊,抿了抿唇道:“你果然受傷了。”
秦淮瑾看著她泛紅的眼眶忍不住慌了手腳,他伸出手想要擦一擦她的眼角,可又怕自己現在沒輕沒重弄疼了她。
他跟柳沉魚相識快要一年了,這期間發生了許多許多事情,就算再難,他都沒見她紅過眼睛,掉過淚。
她整個人就是能頂起一片天的女同誌,她堅強清醒,有學識有見識,除了有點兒好色,可以稱得上是鐵骨錚錚。
可是現在她紅了眼眶,秦淮瑾隻想打死自己,是自己讓她難過了。
他哽了哽聲音,手指還是抹上了她的眼角,粗糙的感覺讓柳沉魚有種彆樣的真實感。
這人真的回來了,不僅回來了他還受了傷。
樊天明轉身看見秦淮瑾這個強種,氣就不打一處來,不讓他來,他到底還是來了。
不過這兩個人說什麼呢,聯想到秦淮瑾在醫院的緊張還有老於的不尋常,他悟了。
好麼,合著他這個壞人白做了。
秦淮瑾受傷的事兒賀家的小丫頭根本就不知道。
他還敲打了人家,好麼,看著門口兩人難舍難分的兩個人,他都覺得自己不是個東西。
“咳咳,”樊天明虛握著拳頭,對門口的兩人說,“注意影響,有什麼話你們倆回醫院再說。”
秦淮瑾拍了拍柳沉魚的肩膀,看向一旁坐立難安的李衛國眼神冰冷。
“今天我妻子在貴校受到的驚嚇,我希望貴校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說法。”
此話一出,這就是秦淮瑾不準備就這樣輕飄飄地揭過。
他不能想象,如果柳沉魚沒有機會打這個電話,是不是現在已經被關起來屈打成招了。
這些人的臟招他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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