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沉魚醒了之後,在扛著她跑的人的肩膀上安安生生地休養生息。
這種事情她上輩子經曆了三次。
隻不過目的不同而已。
之前的三次是綁票要錢,這次是綁票要人,估計還要把她賣到山溝溝裡去。
柳沉魚沒有醒了就反抗,她選擇了按兵不動。
她剛剛攥了下拳頭,感覺到了束縛,想必她現在的手腳都被綁住了。
曉得了目前的情況,柳沉魚沒有其他動作了,隻跟暈著一樣。
沒什麼事兒乾,她閉著眼睛默默複盤今天的行程。
她跟秦淮瑾從招待所出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按照秦淮瑾的警覺性,如果有人跟蹤他們,她柳沉魚發現不了是正常,但是秦淮瑾不可能發現不了。
所以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他們是臨時盯上的自己。
秦淮瑾之所以自己去取票,也是沒想到光天化日之下,當著這麼多雙眼睛搶人。
綁她的四個人嘰裡咕嚕說著方言,柳沉魚是一句沒聽懂。
她在這人的肩膀上,這人跑起來飛快,但是她卻穩穩當當的,隻有輕微的顛簸感。
這人就算不是個壯漢,也弱不到哪兒去。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跟這些人商量下,能不能兩個人抬著她,一個人扛著,這人的肩膀正好頂在她的胃上。
她從招待所出來,進火車站之前剛吃了一碗米粉,這會兒被這肩膀頂得正在翻江倒海。
也不知道換了多少個路線,跑了多久,柳沉魚終於撐不住了。
“哎,那個,咱們打個商量成麼?”
四人沒想到她居然醒了,一時間愣在原地沒有動作。
“你要商量什麼?”
柳沉魚睜開眼,長出一口氣,“你頂到我的胃了,我想吐。”
她現在嘴裡不停地分泌酸水,喉嚨發緊,能說出這句話已經是她十分克製的結果了。
幾人對視一眼,四個大老爺們也不怕柳沉魚耍花招,直接讓扛著她的人將她放下。
柳沉魚都顧不得讓人鬆開她的手,小跑著找了個草矮的地方哇哇狂吐。
可能是看柳沉魚都吐成這個德行了,幾個人神色都有些放鬆。
柳沉魚把胃裡吐空了,總算好受了一點兒。
她腳步虛浮地挪到一棵大樹旁邊,白著臉問:“你們要把我帶到哪兒去?”
為首的男人果然又高又黑,他聲音憨粗。
“問這麼多乾什麼,總之帶著你享福去。”
他們原本是想抓另一個小丫頭來著,隻是幾人看見柳沉魚之後,立馬換了目標。
最開始盯上的那個小丫頭又乾又瘦,他們就是看著她身邊沒人才想要動手的。
柳沉魚完全是個意外之喜,她這個姿色的應該能賣個好價錢。
享福?
柳沉魚笑著搖了搖頭,“你怎麼就知道我現在過的日子就不好了?”
黑高的男人看了眼位置,他們已經跑進深山裡了,如果沒有當地人帶著不會有人追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