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萍萍被柳沉魚的形容逗笑了。
“哪兒有這麼說你自己的啊。”
“這有什麼的,反正我讓我爸半點兒事兒估計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她每次被事情碰瓷的時候,她跟秦淮瑾處理完之後,老賀都要打電話跟她談心,那語氣,電話裡都能聽出開心。
柳沉魚也理解賀世昌的心思,既然他樂意,那柳沉魚也就不客氣了。
何萍萍看著柳沉魚不像是客氣,抿了抿唇到底點了頭,“那就麻煩你父親了。”
“這次就是嫂子占你的便宜了,本就是個不值一提的事兒,你想幫我非得找這個借口。”
何萍萍心裡明白,為什麼柳沉魚早不說晚不說,一定要在知道了他們家的情況之後再說。
說了歸齊都是這小妮子在幫自己。
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何萍萍琢磨著等柳沉魚走了之後,跟老郝商量一下,給賀副軍長送點兒東西過去。
柳沉魚見何萍萍不再拒絕,臉上的笑容也多了些。
“這話說的,我要是幫你還至於這麼拐彎抹角的,這不是正好趕上了麼,算是我占了便宜。”
她不是那種不知感恩的人,這次能逃出來確實何萍萍教她編的藤蔓繩子立了大功。
“那好了,咱們開始說第二件事,春華的學業問題,我這邊可以幫著她找個補課的老師,你看看需不需要。”
郝春華底子沒打好,那就重新打地基就好了,她現在的智商應該比小時候強了不少,現在學習以前的知識應該會比以前更好接受。
“再給她報一些活動,各方麵的活動都積極參加,這樣為以後選拔工農兵大學生還有招工打下基礎。”
積極分子總比一個各方麵都木愣愣的人強多了。
何萍萍聽著柳沉魚的辦法,沉默不語,臉上的表情能看出來她在思考。
柳沉魚也不著急,她端起桌上的水杯,一小口一小口地抿著。
好家夥,嫂子這是給她放了多少糖啊,甜到齁得慌。
重點是,衝的不是白糖水,而是紅糖水。
哎,何萍萍還是太實誠了,按照郝家現在的情況,應該已經在坐吃山空了。
在城裡當兵和在駐地當兵就是有一點兒差彆,津貼沒有山旮旯裡高。
最起碼少了一部分補貼。
所以郝山河來了京城他的工資其實比在蓉省駐地的時候要低,何萍萍和郝春明都沒有工作,也就沒有收入。
他們一家子的口糧都是用郝山河的工資買,兩個大老爺們還有一個正在長身體的小丫頭,每個月的副食本估計都不夠用。
肯定已經在吃老本了。
何萍萍又是個勤儉持家的,她都能想到剛才郝春明帶出去的肉票估計是她們家一個月的量了。
所以現在紅糖在郝家都是很珍貴的物資了。
可是她來了,何萍萍都沒有猶豫,白糖都沒給她用,直接給她衝了更珍貴的紅糖。
也不知道這樣的情況何萍萍肯不肯讓郝春華請一對一老師補課。
好一會兒,何萍萍才回過神。
回過神之後看著柳沉魚一直在喝水,她趕緊站起來,“我把暖水壺拿出來,再給你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