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言笑晏晏的眾人頓時被封印住,一時間不知道該同情這個沒眼色的,還是該同情這個剛找回來的小姑娘。
他們這個圈子裡的人有幾個不清楚賀世昌家裡的事兒,今天是賀家人的喜事兒,甭管是老爺子真辦壽宴,還是打著辦壽宴的幌子給找回來的姑娘撐腰。
大家都心照不宣地不提劉芳的事兒。
原本以為有劉芳一個拎不清的,沒成想眼前居然還有一個。
劉芳之所以去冀省農場教書,不就是因為不接受這個找回來的閨女麼。
賀家為了自家孩子,把這個拎不清的弄出京城,結果你現在當著人姑娘的麵兒點出來。
踩著人家姑娘的臉皮罵人,真真是一點兒腦子都沒有。
柳沉魚樂了,她也沒想到居然有這麼不開眼的,今天找事兒。
那人見她還笑,皺著眉道:“好歹是生你的親媽,她現在落得這個境地,你居然還笑得出來,你怎麼能這麼狠心讓她跟你爸爸兩地分居。”
賀老太太臉色不變,手上依舊輕撫著柳沉魚的手。
坐在賀老太太對麵以為慈眉善目的老太太,眼神溫和地看向說話的人,“一個小姑娘哪裡左右得了大人的事兒,你越界了。”
這人是賀曇的婆婆,隋家老太太。
之前柳沉魚去隋家玩兒的時候,老太太還送了她一塊懷表,是民國時期的東西,十分精致。
何清書扯了扯嘴角,“劉芳是我做最好的姐妹兒,落到這個境地,沒有一個人替她說一句話,彆人怕了,我何清書可不怕。”
她公公可是不差賀老爺子什麼。
眾人無語,這人腦子沒事兒吧,以前打交道還覺得沒這麼缺心眼,怎麼今天像是著了魔一樣。
人家小姑娘招她惹她,讓她這麼為難一個小姑娘。
“清書,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沒人替劉芳說話不是怕了,而是她這事兒做得本來就不對。”
劉芳疼愛親手養大的孩子,這點兒沒錯,但是不應該讓養女越過親生的去,何況親生的孩子受了這麼多罪。
心疼還來不及,當親媽的怎麼好親手捅刀子。
出去冷靜冷靜也好,省得在家裡作妖。
“是啊,小何,你是什麼都不怕,但是你想想你聰明,我們誰也不傻,但凡劉芳不這麼過分,大家怎麼也得勸和。”
都有麵子情在,更彆說賀世昌又往上走勢頭正好,大家也願意賣劉芳一個麵子。
但是她做的事兒大家都想不通啊。
正常人都想不通的事兒,讓人怎麼勸?
這不是正義,這是腦子不清楚。
搞什麼眾人皆醉我獨醒,誰還不知道誰啊。
當初劉芳和何清書玩兒的好,兩人還笑想當兒女親家,誰成想何清書看好的兒媳婦居然是個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