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君魚也沒辦法了,這人根本就聽不見自己不想聽的話。
“林大嫂,我還是覺得咱們不是一路人,你隻是打聽了我的脾氣秉性而已,對我這個人完全不了解,還是不要妄下定論的好。”
她已經壓著脾氣了。
你說林馥鬱罵秦淮瑾,可是人家痛快的道歉了,雖然說之後還會罵,但是這不是還沒發生麼。
她的腦回路不一樣,反正跟絕大多數人不一樣。
秦淮瑾看了眼媳婦兒冷俏的小臉蛋兒,就知道她肚子了憋著火氣呢。
他繞過堵在門口的林馥鬱,去了廚房,把冰箱裡的汽水拿出來,打開蓋子之後,倒了一杯,端到堂屋去。
“小魚兒,先喝口水,喝完水洗漱一下就回屋休息吧。”
這樣的人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還是彆浪費時間了。
他們在火車上怕半夜孩子被抱走,一直是兩人輪著休息的,再加上路途遙遠,這一路的辛苦就彆提了。
三個孩子都受不了了,回到家就上樓休息了。
要不是林馥鬱在這兒胡攪蠻纏,他們夫妻也該休息了。
林馥鬱這會兒可有眼力見兒了,一把從秦淮瑾手裡搶過汽水,笑眯眯地遞給賀君魚。
“小賀,你快喝,喝了趕緊休息去,醒了不想做飯就來嫂子家吃。”
她的手端著汽水懸在半空中。
賀君魚不錯眼地看著她,心裡大無語。
合著她剛才又說了一堆廢話?這人又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了!
就算賀君魚這麼盯著她,林馥鬱是一點兒不對都沒察覺出來,反而又朝賀君魚笑笑。
賀君魚深吸一口氣,氣憤奪過水杯,將杯裡的汽水一飲而儘。
她擦了擦嘴角,轉身回了房間。
秦淮瑾歎氣,“嫂子,你先回去吧,小魚兒要休息了。”
說完,也不等林馥鬱說話,轉身端起洗臉盆出去打水。
秦大娘翻了個白眼,“小林,家裡人都休息了,您也甭在我們家站崗了……”
結果秦大娘話還沒說完,林馥鬱扭身都要走到大門口了。
秦淮瑾端著洗臉盆進屋的時候,賀君魚正坐在椅子上,鞋襪已經脫了,就這麼晃悠著兩隻瀅白的腳丫子。
“人走了?”
秦淮瑾把毛巾沾濕遞給賀君魚,“走了,走的時候還哼著歌呢。”
賀君魚接過毛巾,擦了擦臉和手,隨後撲哧笑出聲。
“想什麼美事兒呢?”
秦淮瑾接過她用過的毛巾,又給她刷了一遍,拿出洗腳盆把水都倒進去,抓住賀君魚兩隻不安分的小腳丫,放進洗腳盆裡。
他自己則拿了個小板凳坐在洗腳盆前邊,給媳婦兒仔仔細細地揉搓。
賀君魚腳下都是癢癢肉,被這人搓得笑個不停。
“我能想什麼美事兒,不過就是覺得林馥鬱這人有意思。”
一個人怎麼能自我成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