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君魚倒是沒有否認,在京城這段時間她確實恢複得不錯。
“對了,忘了跟你說,我改名字了,以後就叫賀君魚了,我們家老爺子取的。”
程蘭和蔣珍都知道賀君魚之前被抱走,在鄉下養了小二十年,找回家之後一直沒有改姓。
沒想到這去了趟京城,不僅姓改了,連名字也改了。
程蘭琢磨了一下新名字,笑著說:“你家老爺子對你的一片心意昭然若揭啊。”
蔣珍沒明白什麼意思,倒是順著程蘭的話誇了兩句。
“這名字好聽,大氣。”
“那是了,我們家老爺子最疼我了。”賀君魚一臉驕傲的樣子,逗得屋裡兩人直笑。
蔣珍把手裡的鬆子放在桌子上,指了指隔壁院子,“見過新來的林馥鬱了嗎?”
賀君魚想到那個人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擺了擺手:“惹不起躲得起,過好自己的日子比什麼都強。”
“哈哈哈,看來你也弄不過她。”
蔣珍看著賀君魚一臉後怕的模樣,笑得前仰後合,原本林馥鬱對她態度不好的事兒,她直接拋諸腦後了。
連賀君魚都惹不起的人,她跟這樣的人生氣,值不當的,氣死了咋整,她還得接濟娘家呢。
第二天一早,秦淮瑾就把賀君魚從床上挖起來了,伺候著這個小祖宗洗臉刷牙,又手指靈活地給她編了個魚骨辮。
他現在也摸清楚小魚兒梳頭發的路子了,就是不管梳什麼頭發,最後都要弄得蓬鬆。
小魚兒說這是有型,他就記住了。
秦淮瑾一邊梳頭,還得騰出手來扶住東倒西歪的媳婦兒。
看著她一臉睡不醒的樣子,秦淮瑾抿唇,他忍不住埋怨自己,乾嘛提議她去念書,在家養著多好。
梳好辮子,秦淮瑾把賀君魚閒來無事做的小花紮在辮子裡。
他拍了拍懷中人的肩膀,“起來了,咱們要出發了。”
賀君魚使勁兒掀開眼皮,看著外邊兒天光大亮的模樣,歎了口氣。
“好煎熬啊。”
才第一天,她就覺得很累了。
秦淮瑾心疼地抱了抱她,說了句特彆不符合他風格的話。
“要不咱們就不去了。”
此話一出,賀君魚立馬從他懷裡彈起來,轉頭看向秦淮瑾,輕輕搖了搖頭,“你給於伯伯和老校長打電話才給我求來的這個機會。”
秦淮瑾難得開口一次,她怎麼能浪費他的心意。
見她不答應,秦淮瑾又說:“要不就住校,咱們家的電風扇你帶上,晚上也沒那麼難熬。”
又想到賀君魚那個位置,他又道:“是不是可以在你床位的地方掛個窗簾,這樣開門關門都不影響你。”
住校的話他們家小魚兒每天至少多睡兩個小時。
賀君魚就這麼聽著秦淮瑾安排她,笑著沒有說胡。
秦淮瑾見她一直笑著不說話,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臉:“笑得人心都軟了,舍不得你去吃苦。”
他的小魚兒就應該過好日子。
撲哧,賀君魚笑了出來,怕秦淮瑾生氣,緊忙抱住他的腰。
“坐班車也一樣的,要是實在受不住我會跟你說的。”
秦淮瑾還是不放心,但是賀君魚堅持,他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