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不管上一管,這三個家夥,十有八九便成了此次西行的犧牲品!”
太白直言道,那裡的情況,其實本不必如此嚴重。
隻是趕上了玄奘取經,諸佛又想為玄奘設下一道道關隘,可以說是有意為之。
悟空聞言眉頭輕皺,他知曉太白說的三妖,應該就是車遲國虎鹿羊三妖。
一些求雨之法,使風弄雲的術法,也確實從他手中流出不少。
每逢大旱大澇,無論是天下百姓,還是各地生靈,皆會遭殃,不是一族之難。
他才會想著從源頭解決問題。
隻是事有利弊,沒有什麼事是儘善儘美的,人為利欲所迷,本就是屢見不鮮的事。
故王朝更迭,卻總是似是而非,如同那一片片樹葉,相像卻不相同。
“俺老孫去瞧瞧吧,他們若真結了惡因,我也救不得,若是持心公正,縱使俺老孫不去,也自有福緣庇佑!”
他所傳之法,皆在一個緣字上麵。
有緣者得,無緣者尋之不見,緣來則聚,緣儘則散。
緣字何解,因果而已。
“此去你不好顯露真身,否則佛門的那幫家夥逮住由頭又要在玉帝麵前說上一說,這玉圭是我下界行走時的信物……”
太白輕聲解釋道。
上界仙神,在下界行走的不少,隻是都會換個身份。
無論是紅塵遊曆,還是曆練道心,又或者尋找天緣,總之不能少了身份。
他這個身份,在那車遲國一代,也算有些名氣。
普通人靠長相與穿戴識人,修行者靠氣息,所修法術神通辨人。
再往上,便是一個簡簡單單信物,就能知道你是誰家的了。
恰好,他這玉圭,小到市井商販,王公貴族,大到山中妖魔,各方仙神,都認得。
頂著這個身份出去,也能有許多方便。
悟空隻是接觸到玉圭,自身氣息樣貌便已然發生了變化,隻是瞬息間。
與太白相對而坐的,已是一個麵容蒼老,氣息和藹的老頭子。
那長須隨風而動,黑發將儘,白發飄逸。
儼然是一副老道模樣。
“怎麼樣,什麼都全乎,去了就能用,這車遲國上下,哪個見了我,不都得稱我一聲老仙師!”
太白微微自得。
“有必要麼?”
悟空拿著玉圭照了照自己現在的模樣,有些無奈道。
他隻是去瞧瞧,也不一定要做什麼。
有些事,順其自然未必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