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來到後山的裂縫處,那裡已經被亂石填滿了。
幸運的是,表弟的屍體還躺在一塊石頭上麵,那地方是個死角,所以躲過了亂石。
我把表弟的屍體撈上來,就地撿了些樹枝火化了,裝進骨灰壇裡。我要帶他回老家下葬。
又回亂葬崗把盧剛葬在他妻子身邊,接下來就是超度囡囡了。
囡囡死活不願意離開,直到我板著臉告訴她,如果她不離開,我就會把她裝在袋子裡,埋在地下,她才哭著點頭。
我替她做了法事,離開時她對著我的心口一點,水滴狀的陰氣落在我的胸口上。
“爸爸,這是我這兩天吸收陰氣煉化成的,我把它叫童心石,它會保佑你不受小鬼的傷害。”
囡囡走後,我摸著自己的胸口久久不能平靜。
這一彆,也不知還有沒有機會再遇見。
做完這些,我精疲力竭。
宋雨一直陪著我,見我精力實在不濟,她勸我休息會兒再走。
我靠在她的腿上,閉上眼睛。
迷迷糊糊中,我感受到她的眼淚滴在我嘴角,然後她在我額頭上印下一吻。
我陷入了沉睡,再醒來時,身邊除了表弟的骨灰盒,已然不見宋雨的身影。
我知道她沒有辦法麵對我,她把我和表弟帶到水女村,間接害死了表弟。
可又為了我和自己的親生母親作對,導致生母喪命於我手。
我倆早就已經算不清到底是誰欠了誰,她選擇離開也在情理之中。
天亮了,我抱著表弟的骨灰盒,出村搭車離開了水女村。
來到縣城,我買了張回家的火車票。
保險起見,我在表弟的骨灰盒上貼了張符紙。
後來發生的事讓我慶幸,自己實在有先見之明。
綠皮火車搖搖晃晃,走廊裡的人來來回回,在這樣的環境下,我反而安心地睡著了。
我靠著窗子打了個盹兒,等我再醒來,已經走了一半的路程。
我下意識去摸坐凳底下的骨灰盒,誰知摸了個空。
我的心瞬間提起來。
在坐凳底下不停地摸索,甚至彎腰趴在地上看,原本放在這裡的骨灰盒沒了蹤影。
心頓時涼了半截。
這時,我注意到門邊有個正在下車的男人,他懷裡抱著個類似盒子的東西,隻是用布蓋起來了。
直覺告訴我,那是表弟的骨灰盒。
我立刻蹦起來,奔向門口。
“車門即將關閉!”
最後一刻,我沒趕上,眼睜睜看著那個男人抱著表弟的骨灰盒走了。
我煩躁地撓了撓頭,雖然知道火車上有很多扒手,可我看起來一窮二白的,這樣也能盯上我?
偷彆的也就算了,還偏偏偷了骨灰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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