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張府的張玉薇三人也是一路急衝衝地往張三太太的院子裡趕,張玉薇和張曦皆是臉上掛著薄怒。
如果是蘇鳳清在場,他定是會告辭回自己的院子裡去,畢竟這種閒事他一個寄居的表小姐不好過多摻和。
但沈唯真可不,她抱著看熱鬨的心情一路跟在張玉薇二人身後踏進了張三太太的院子。
張曦一進院子就察覺到了不對勁,昨日大雪院中十分寒冷,可張三太太的丫鬟們都守在院子裡。她們凍的不停地對著自己的手哈氣,可一個人也不敢離開。
張玉薇哪察覺得到這些,見張曦的步子慢了下來,自己便一個箭步打起簾子就要往母親的堂屋裡衝,急的張三太太的大丫鬟桐月近前一步站在門口高聲通報五姑娘、五爺和表姑娘來了。
張曦剛有些遲疑要不要進去,沈唯真就從後麵推了他一把,一下子就把他推進屋子裡去了。
屋中張三太太正坐在上首,她的心腹陪房王媽媽伺候在身邊,張昀張曜兩兄弟正垂著頭站在堂上。
張玉薇滿腔怒氣根本沒發現兩位哥哥的異樣,她撲進母親的懷裡生氣地道:“母親!外麵有人說姐姐的壞話!”
張三太太見小女兒又是這樣冒冒失失地衝進來,剛想訓她兩句,又聽得她的話心裡不由得一軟,隻是歎著氣抱住張玉薇摸了摸她的頭發。
張曦被沈唯真一把推了進來,見屋中情狀自是知道三嬸在教訓兒子。但現在也不好再調頭出去,隻得帶著一絲尷尬上前與張三太太與兩位堂兄見禮。
沈唯真跟在他身後福身,起身時飛快的打量了一下雙胞胎兄弟,發現他們的額頭嘴角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很顯然是與人鬥毆掛的彩。
張昀見張曦二人也來了也有些尷尬,張曜卻毫不在意。他聽見了張玉薇的話,氣得仰起頭連連追問。
張玉薇還沒發現她兩位哥哥挨了揍,隻是窩在母親懷裡趕緊把在酒樓聽到的關於張玉薔的流言說了。還叫張曦與沈唯真上來作證,張曦無奈地替她補充了些細節。
“可惡!”張曜一拳打在自己的手掌上,“這起子無恥小人!讓我逮住一定要叫他們好看!”
張三太太眼風一掃,他就訕訕地低下了頭,張昀卷起手咳嗽著拉住了弟弟。
“母親現在可信了?”張昀抬起頭道,“母親還要叫我和弟弟去程家道歉嗎?”
這時張玉薇才發現哥哥們的異樣,她趕緊站起來心疼地想幫哥哥揉揉淤青的嘴角。又想起母親教的那些規矩,連忙收回了手抽了帕子輕輕地擦了擦張曜的臉。
“嘶!”張曜疼得差點跳起來,他強露出個笑著握住妹妹的手。
張三太太無奈地搖了搖頭,今天她正在院子裡處理事務,外麵就通報說是兩位少爺被送回來了。據說是在國子監裡與同窗鬥毆,被罰了回家閉門思過。
張三太太大驚,要說小兒子脾氣爆些,可張昀不是隨便能與人動手的性子。連忙叫了人把兒子們帶過來,見都是小傷心也稍微放下了一些,板起臉來教訓了幾句。
沒想到問了幾句原委,竟是國子監裡平日與兒子不對付的同窗前來挑釁。本來二人不願與他們一般見識,可那士子居然說起大女兒的閒話來。
說大女兒白玉有暇,那日在於鴻苑驚馬跑進了山,與一名錦衣衛在山裡過了一夜。錦衣衛是什麼名聲天下人心知肚明,張玉薔跟這樣的人在一起必定已是殘花敗柳,可憐錦鄉伯還未娶佳人過門就已戴上了一頂綠帽。
一開始張昀還會阻著弟弟,後來對方越說越離譜,竟是連一向沉穩的張昀也氣不過,帶著各自的同窗打起了群架。
張昀兩兄弟自小就跟著張三老爺習武,對麵那些養尊處優的官家子弟哪是他們倆的對手。不用彆人幫忙,兩兄弟就把叫囂得最凶地程閣老家的孫子打了個半死。
雖然還是挨了幾下,但張氏兄弟還是大獲全勝,若不是先生們趕到,他們怕是還要架著爬不起來的程閣老孫子在國子監裡遊街示眾。
除了實在被打得難看的程閣老的孫子,所有人都吃了戒尺的教訓。一想到反正年關將近學裡也要開始放假,先生們就將張氏兄弟幾個帶頭的都送回了各自府上,叫各自父母管教了。
張三太太本還對兩個兒子講的鬥毆的原因有些許的懷疑,如今小女兒回來這一出讓她終於確信了。
“那也不能在學裡打架!”張三太太招了招手讓兩個兒子近前來,心疼地拉開他們的手望著那被戒尺打出的痕跡道。“母親我往常都是怎麼教你們的?不會在外麵埋伏他嗎?!”
張曦:……
沈唯真:哇哦~
張三太太還沒說完,她拉著兩個兒子心疼地道:“那程閣老的孫子必不會住在國子監裡,你們倆就埋伏在他回家的路上套了麻袋就打,何苦吃這一頓戒尺!”
張曦:……
沈唯真:鼓掌!
“嘿嘿,兒子不是一聽他說四妹的壞話,沒忍住嗎?”張曜撓著頭從母親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不疼的!母親,先生打的都不狠!是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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