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外馬蹄聲驟響,渾身浴血的呂布飛馳而至,將捆綁的馮元善擲於地上,隨即單膝跪地報告:"啟稟主公,馮家莊園的五千私兵已被全數消滅,從馮府搜出銀錢三十萬貫,糧食十萬石,還有各錢莊的票據總計三百七十二萬貫!"
此言一出,連李遙也不由得瞠目結舌。四百萬貫,這幾乎是北疆一年的賦稅總和!
僅一個馮家便坐擁如此財富,江南那些富商的家底該是多麼驚人?
李遙心中頓時湧起一股大膽的構想。
忽然,李遙留意到呂布身上斑駁的血跡,心中一緊,急忙詢問:"奉先,你受傷了?"
麵對李遙那真摯且毫不遮掩的關懷,呂布心頭湧起一股暖流,誠懇答道:"多謝主公掛念,此番濺落的鮮血,並非出自我的身軀,而是敵人的犧牲品。"
知曉實情後,壓在李遙心間的大石終得放下。畢竟,在這廣袤天地間,能對呂布造成威脅的對手,實在是寥若晨星。
"如此便好,此戰你功不可沒,特準你從四百萬貫中支取一百萬貫,用以犒賞眾位兄弟,不論是青州軍還是虎豹騎,都應分享這份榮耀。"
"主公厚恩,吾等感激不儘!"喜悅之情在戰士們的臉上綻放,每人約莫可得五貫,這無疑是一份豐厚的獎賞,足以激蕩人心。
就在這時,一名頭戴紅羽盔、策馬如飛的信使匆匆趕到,打破了片刻的寧靜。
"緊急軍情,稟告王爺!八百裡急報,北疆東北方向狼煙滾滾,似有外族勢力侵擾我遼州邊疆!"
李遙猛地一怔,急忙追問:“北疆情況如何?”
“回稟王爺,北疆安然無恙。不過,段西州大人詢問,是否應當發兵支援遼州?”
得知北疆安穩的消息,李遙心中的巨石方才落地,他著實憂慮匈奴會趁自己缺席時倒戈相向。
然而,讓李遙意想不到的是,遼州竟遭逢戰亂。遼州之貧瘠,可謂家徒四壁,攻取它實無太大利益可圖。
驀然間,李遙心中湧起一股寒意,仿佛觸碰到了某個冰冷的真相。
進攻遼州的,極有可能是那些位於遼州北邊的小國。遼州雖無油水,但北疆與長安卻是肥沃之地。這些小國無力直接觸及北疆與長安,故而選擇先取遼州。一旦遼州失守,大周的大門便等同敞開,遼州將成為他們進犯北疆或長安的跳板。
這分明是察覺到了大周國內動蕩,企圖趁亂取利!
原計劃中,李遙隻需應對匈奴一族,但遼州若陷,多個敵國將如餓狼般環伺四周,匈奴亦可能倒戈,那時,好不容易建立的優勢將土崩瓦解,南征之路也將遙不可及。
遼州,勢在必救!
“速傳徐達、李善長至州府衙門見我,奉先,隨我前往!”
不多時,李遙與呂布回到州府,李善長和徐達也緊隨其後趕到。
“主公,如此緊急召集,是否出了什麼變故?”李善長首問。
李遙沉重地點了點頭,隨即詳述遼州遭遇外族侵襲之事。聞此,李善長與徐達皆眉頭深鎖。
“主公,看似外族隻圖遼州,實則劍指北疆與長安。遼州若失,我方將受北方小國鉗製,不僅損耗國力兵力,還將陷入四麵楚歌之絕境。懇請主公即刻發兵,援救遼州。”徐達拱手陳詞,見識非凡。
李遙讚許地望了徐達一眼,肯定道:“所見略同,本王亦有此意。遼州必救,同時襄陽亦不能放手,徐達!”
“末將在!”
“你仍領原令,率長安軍及青州軍攻取襄陽,務求速戰速決!”
“末將領命!”
“李善長!”
“在下遵命!”李善長趨步向前。
“本王現封你為長安刺史,全權掌管長安事務。今馮元善已除,長安局勢穩定,勿讓本王失望。”
“王爺請放心,屬下定當鞠躬儘瘁,死而後已。”李善長連忙應諾。
李遙似又有所思,囑咐道:“另外,從馮元善及其他貪官家中搜出的財物,一律送往北疆鎮北王府。將他們的屍身懸於城頭,昭告其罪,讓長安上下知曉。”
“呂布!”
“末將在!”
“即刻整備虎豹騎,三時辰後啟程,隨本王援救遼州!”
在李遙的率領下,八萬虎豹騎日夜兼程,三日後抵達匈奴邊境。
此外,李遙還從嘉峪關帶走了一批精銳——由尉遲恭新訓的四萬北疆鐵騎。
這四萬鐵騎雖新組不久,卻裝備精良,手持北疆最優之長矛與戰刀,每人背負諸葛連弩,戰力不容小覷。
自從軍工司成立以來,諸葛連弩如潮水般被大量製造,時至今日,它已成為北疆的標誌性兵器,廣泛裝備於北疆各支軍隊中。
此刻,李遙正專注地審視著手中的地圖,一名約莫十五六歲的少年立於其側,不解地問:“王爺,我們不是應該前往支援遼州嗎?為何會深入匈奴領地呢?”
少年名叫尉遲文山,乃尉遲恭的長子,此次隨李遙率四萬鐵騎出征,用其父尉遲恭的話來說,這是一場跟隨李遙曆練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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