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位手持大刀的老將緩緩自營中走出:“乳臭未乾的小子,彆太囂張,本王這就來教訓教訓你!”
“閣下何人?本都督槍下不留無名之輩!”徐達冷冷發問,聽聞對方自稱本王,心中已猜到幾分。
“本王乃南國之主,你又是何方神聖?”懷寧王高聲質詢,儘管已知對方是徐達,禮數卻不可廢。
“老家夥,可識得你徐爺爺?”徐達槍尖直指懷寧王,眼中滿是輕蔑。
“狂妄小兒,真是不知死活!”
麵對徐達的侮辱,懷寧王怒不可遏,催動戰馬,直衝向前。
徐達毫無懼色,槍尖一點,霎時間,兩道身影交纏一處,激鬥展開。
不可否認,懷寧王能鎮守一方,確有些許過人之處。他手握長柄大刀,揮舞間如猛虎下山,氣勢磅礴,與徐達纏鬥幾十回合,依舊不分伯仲。
普城城牆之上,以及南軍的營地之中,雙方士兵屏息凝視這一幕,這是雙方統帥的直接較量,任何一方的勝利都將給予對手沉重的心理打擊。
懷寧王雖勇猛,但麒麟子徐達亦非池中之物,又經十幾個回合的較量,徐達漸漸掌握了戰場的主動權。
此刻,懷寧王咬緊牙關,額頭汗水如珠,深知再戰下去,敗北隻是時間問題。於是,在一記猛烈的刀擊迫使徐達暫退後,懷寧王立刻轉身疾奔,迅速退回大營之內。
"哈哈哈,老兒不過爾爾!"望著倉皇逃遁的懷寧王,徐達暢快大笑。
回至王帳,鄒晨軒急忙上前,為懷寧王擦拭汗水。
"父王勿須沮喪,那徐達不過是仗著年輕力壯,若父王年輕十歲,徐達必非父王敵手。"
嘴上雖這麼說,鄒晨軒內心實則暗自竊喜:讓你誇口,說要取徐達首級,結果卻被打得落荒而逃,真夠丟臉的!
懷寧王坐回帥位,麵容陰鬱,一語不發。他曾是縱橫疆場、未逢敵手的人物,就連李振山也僅能與他戰成平手。
刀槍棍棒,日積月累,練好槍法本非易事,而這徐達年紀輕輕,槍術卻已如此精湛,令他不解的是,為何天下高手如雨後春筍般湧現,且皆聚集在李遙麾下,難道真是天助李遙,而棄他不顧?
此時,徐達仍在營外囂張叫陣,營內士氣已消磨殆儘。與李遙的戰役尚未全麵展開,他似乎已經先輸了一籌。
"恨啊!"懷寧王一聲長歎,為何如此猛將不能為他所用?
"讓開讓開,我要見王爺!"
正此時,帳外響起喧鬨之聲。
"外麵何人喧嘩?"懷寧王眉頭緊鎖,心情惡劣之下,殺意已起。
"稟告王爺,是一名小兵,求見王爺。"一名親衛如實回答。
"區區小卒,竟敢私闖王帳,軍紀何在?來人——"鄒晨軒正欲發作,卻見一壯碩男子輕而易舉地推開兩名親衛,闊步而入。
懷寧王與鄒晨軒麵麵相覷,不由自主地站起,審視這名漢子。
此人虎背熊腰,肌肉虯結,眼神如炬,氣勢非凡,手持一把巨斧,那份與生俱來的自信與傲氣,仿佛世間一切在他麵前皆不足掛齒。
往往狂傲至此者,多少有些真材實料,否則早被現實擊敗。
懷寧王心中迅速盤算,此人絕非常人。